“若是呢?”戚许问道。
杜蓝眼珠一转:“我们这么好的交情,你若是成了,能不能让我当丞相?
若是没成,能不能把杀你的大功给为兄啊?”
戚许失笑出声:“杜兄还真知道保全自己,这是清知给你的信。”
“不想看!”杜蓝直接出言拒绝,顺势抬手接过。
他看完信上的内容,缓缓转头看着戚许:“这,赌的有点大啊……”
“许久不曾赌过了。”戚许淡然一笑。
杜蓝立刻跳开:“荒唐之言,人生在世,赌乃大忌!”
他将信塞回戚许手中,转身上马,扬鞭离开。
戚许掏出火折子,烧了信纸,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慧业看着孤身进来的宁王,瞬间觉得刚才自己让殿下与他结盟,确实有些蠢。
“你真的有药?”秦骁砺问道。
“我在皇弟眼中很蠢吗?”秦初林摆出姿态,侧身看向他。
秦骁砺垂眸不语,秦初林原来就惯会演戏,京中官员对他都是赞不绝口,说他仁德,以后定然会是明君。
这也是为何,当初他查到沈书元的事情,会直接选择告诉戚许,他是希望戚许将事情闹大,毁了他在京中的口碑。
不仅与男子有染,还是朝廷命官,他这辈子都和皇位不会再有关系。
谁知道这番举动却不如他想的顺利,反而让父皇寻到借口,将他们二人都赶出了京城。
可他的去处,却比自己好多了!
“当年你为何敢私自动兵?”
这也是秦骁砺一直想不通的,罚抄经书,三年不归,听起来很久,可还不是看父皇心情。
秦初林转过身看着他:“因为是父皇受命,你可知我动兵为何?”
“什么意思?”秦骁砺不解皱眉。
“当初赤州之行,奉皇命处置柳家,去让柳铤曜出逃,这是我未完之事。”秦初林笑着说道。
秦骁砺瞬间明白:“你是领兵去绞杀柳家余孽?”
秦初林看了他一眼,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转身走到皇榻前,稳稳跪下。
秦骁砺看他这般姿态,自然也不敢耽误,走到他的身侧一起跪下。
只是现在他的心情却无法平静,他一直以为自己赢定了。
怪不得当年秦初林私自动兵,父皇只是夺了他的封号,禁闭宫中,却未有别的责罚,这件事自己也让人查过,却什么端倪也没查到。
如果是父皇的手笔,倒也说的通了。
他抬头看向昏迷的秦珺擎,只一眼,他就胆寒的低下头,如果父皇真的还能醒过来……
贤然道人看着跪在那的秦骁砺,终于另眼多看了几分秦初林,虽然平时做事看上去荒诞毛躁,但真让他担事的时候,身上的皇家气度确实还有几分压迫呢。
也难怪秦骁砺被他诓骗几句,就吓成这样。
就连自己,刚才低着头,只是听他的言语,都有几分被震慑到,难怪他去了一趟兴州,沈书元那黑心肠,居然能让豫王和戚许一起回京帮他。
想来已经看透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