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愧是宝山,稍稍拨开灰尘,便显露出一些翠绿色的石头来。
而且这一些石头,色泽美艳,看着如羊脂一般,细腻温润透亮,干净诱人。
这些大石头还真不少,即使是被卢箫开采了两年有余,从山顶的长度和宽度来看,感觉只是动去了一点皮毛,可见,这个简直是一座超大超富的超级宝山。
一行人顺着车辙,拐进旁边的一条山洞,洞门口坐着一个年岁稍大,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
“大家站住,口令牌!”那人见到有人直奔洞门而来,显然是急了,本能地一边呼喝,一边摸家伙。
“什么乱七八糟的,休得无礼!这个是咱们鬼翼坡的大王。”沚酦见他张牙舞爪的,便厉声喝道。
“没有卢总管的口令牌,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否则,不是你没命,就是我没命呀!”说着,挥刀便砍。
那个人不愧是宝库守门人,他虽然是年纪大了点,但是刀法了得,就连沚大叔,也不是他的对手,被打下阵来。
子妍心里暗自叫好,可是,自己已经把那个卢恶人处决了,也不知道还有这个什么进洞的口令牌。
怎么办呢?
子妍犹豫不决之时,那一把大刀的光影,向着自己这边砍了过来。
随行的其他的几个护卫,一齐涌上前去,有的用矛枪去刺,有的用盾牌护住子妍。
这一支新组成的护卫队,看起来不一定打得过这个老头子。
子妍仔细地看着他的刀法,好像熟悉他的招式。
突然咔嚓一声,那刀被什么东西击落在地上,光当一声响。
那个人一愣神,趁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众人一齐扑上去,一把他压倒在地,抱腿的,压膝盖的,反剪臂膀的,好-会儿,才把他给治住。
先是五花大绑捆了起来,然后推着他,往前去开洞门。
“这里就是卢总管放宝石的地方,这几年的所有成果,都在这里了,要是丢了一样,我,还有我的全家老少几十口人,就会受到惩罚,牵连的,求求壮士们,叫来卢大总管吧,没有口令牌和他本人的手印,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开门的,而且关健是打不开呀。”那个人苦苦哀求道。
“看来,自己之前太相信他卢箫了,他一手独断,把这个地方把持得很牢靠,任何人都不能动一下。”子妍心想。
“他本人的手印肯定是没有了,因为我已经处决了他。”
“那这个事就更麻烦了呀,要有口令牌,那个东西与钥匙合在一起,才能够打开这个门来。”老头子说道。
原来如此呀!怎么办呢?
这放宝石的洞门,进不去,被锁死了,只有卢箫他才行,那开锁的钥匙,要么是他自己的手印,要么是他发放的口令牌。
“去,把他从土里刨出来,把双手砍了,拿到这里来开门。”
子妍吩咐道,好在埋葬的时间不长,要不然,那手腐败了,就不顶事了。
那一双手从土里刨了出来,看样子还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
大伙儿又打捧着他的那一双毫无血色的手,马不停蹄地往矿场送去。
那双罪人的手送到,子妍终于松了一口气。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他的那一只右手对准大锁的凹陷之处,用力一扭,果然打开了。
这是一扇厚重的石头门,厚度比成人的身子略宽一点,如果不是卢箫的那一双手,大伙儿无论如何,也是打不开这一道门的。
他好聪明的人啊!用自己的手来做钥匙,那么他死了,手烂了,这扇门就会随着他的离世,而永远地关上了。
“咱们得赶快按照他的手,做出一个模型出来,好当钥匙使用。”子妍想到。
如果更换大门或者是大锁的话,也许麻烦大了。
大家很兴奋,因为,折腾了半天,终于马上就要见到精美的玉器了!
开采了两年多,一定很壮观,很震撼!
开了门,大家一阵惊喜,蜂拥而入,争先恐后地,去瞧一焦这世间难得的宝贝。
可是,大家从洞口到洞底,把这个洞厅找翻了天,也没有见到半颗珠子的影子。
这个卢箫在搞什么鬼?难道是他在装模作样,声东击西,把真正的宝物放到别处去了?
既然是这样的,为什么还要费心费力地,让人守门,做一个只有他自己才能打开的大门?
这就奇怪了。
看来,这个人不仅仅有野心,异心,而且,在开挖玉石的矿场上,大肆侵吞,将所有的宝石,占为了己有。
“这里没有珠玉,那么,他会藏到哪里去啊?”子妍也弄不明白了,是他的胆子大,贪下了所有的玉石,还是另有情况,我们没有发现?
对!极有可能,它们全部的,被献给他那个娇艳的,喜欢宝贝的老婆了。
这样看来,这个汉子,是蛮讲感情的。
可见他们夫妻俩个是恩爱的,因为她的爱好,除了宝石,就是养鸽子,这两样,卢箫都满足她,依着她,大家都看在眼里。
如今自己杀了他的丈夫,又要去查证玉石,恐怕是难度不小。
如何去应对他那个精明的,又富有的,成熟的女人。
这对于年幼的子妍来说,是一个大大的考验。
一群人又匆忙地掉转方向,打听到卢萧的老窝,直奔卢箫与他老婆的住处而去。
这个是很大的一套院子,院子墙是用芦苇杆,和着粘土,还有蛋清糯米砌成的,它坚固无比,没有谁能够轻易地破坏得了它。
院子里面,有几重楼房,楼台亭阁,画椽雕璧,色彩斑斓。
重重叠叠的,好像有无数间房子。
子妍看花了眼,那感觉,就好像进入了子昭姑姑的庭院。
这并不是普通寻常人家能够盖得起的。他卢箫真的是有几手,自己住的,比我这个当大王的都要宽敞明亮,豪华气派。
庭院的西北角,有一片翠绿的草坪,草坪南边有戏水池,草坪周围有各种树木,花草拱围。
各种颜色的,或肥或瘦的鸽子,正在那里飞上走下,咕咕地直叫唤。
子妍抬头看,东南边的屋顶上面,麻麻密密的,也全部是窜上窜下的鸽子。
进得第一道门厅,一眼就见到,里面白番飘飘,硕大的白色花朵,四处挂着,有不少的挽联花圈,密密麻麻地摆着。
里面传来了有节奏的打丧棒鼓声,人的哭声,敲锣声,还有吹出来的唢呐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