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怕,动刀动剑的,难免有误伤。
“我今天实话告诉你们,那个婆娘,是她自己不小心弄伤了自己。若单单是弄伤了,静静地将养一下,也不会有什么事,但是,她偏偏要拖着伤了的屁股,找我打死架。”子妍声音大,也想让那婆娘听见。
“你小毛丫头,是怎么说话的呢,你是该打呀,谁叫你惹火我们的老婆!赶快开门!”其中一个人教训着她。
“对!现在你还该杀,咱们把她架上火堆,烤了来吃。”又一个人叫着。
“先绑好,等着老大回来一起吃!”又一个说。
子妍从他们的话中得知,那叫雀子是他们大家的老婆,难怪一个两个的,都满腔的怒火,自己得罪了他们的老婆。
而且现在,他们还有一个老大。
那老大又是谁?是红脸胖子?陆七斤?酒中仙老头子?还是那狗娃子?
他们曾经说过的,现在这个坝坝上,有十五个男人的,自己已经认清了十四个了,还有一个人,是谁啊?
那个狗娃子,到底是算不算其中的一个人?
算上他是十五个人的话,那么,其余的三个人,就不在了,起码的,不在这个坝子上了。
子妍一数,眼前只有十三个人!那一个人到哪里去了啊?报信去了?
他们的老大到底是谁?
不容子妍多想,那一帮人见她老不开门,就有人用木棒子去敲窗门了。
看来,不打这一架,是过不了这个坎了。
子妍也不吭声,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弹弓和子弹,如果有人开了窗户,正好用得上。
正想着,就有人送来了一颗脑袋。
子妍还是不忍心照着射过去,只好等着他的身子出现。!
他已经提起来一条腿,在翻窗户了,这就对了。
啪地一下,她一下直射过去,那个人的腿子立马受伤,就倒直栽了下来,眼看就要摔伤脑壳,子妍赶紧跨上步,一把提正他,去扶好他,那个男的还小,约莫二十岁的样子。
他被扶正了,呆在那里,捂着伤腿,不知所措。
又一个就要爬了上来了,子妍对准那两只手掌,又射了一弹弓,那个人唉哟一声,逃开了。
现在看来,这里的男人,都不会武功,十三个人加起来,还不如那叫雀子女人一半的能耐。
难怪她在这坝上,呼风唤雨,专横跋扈,娇纵得很。
那红脸胖子当年是怎么选择人才的呀?
正当子妍替坝上的人才担忧之际,那木屋的大门被几个男人,哗地一下子,就撞开了,扑倒在地上,溅起一阵灰尘,一群男人蜂拥而进。
那子妍飞身一跃,直接冲上屋顶,坐在横梁之上,看着他们,全部都扑在她站立的地方,互相抱着,滚成一团。
子妍拍手,直叫好玩。
这个时候,子妍反而不敢再动了,因为这一阵子折腾,那还没有痊愈的肋骨,又疼了起来。
看来,有点糟糕了。
坐在房梁上,子妍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是谁?胆敢戏弄我的人?还把我的人搞得浑身是血的?这么大的胆子!给老子抓起来,往死里打!”突然门口一声怒喝,嗓门粗鲁。
接着就看见一个满脸通红的汉子,跨步进来,一只脚踏在门板上,双手叉腰,四处张望。
“有种的,赶紧地滚出来,躲得了初一,躲了了十五的,赶紧来受死!还给你一个痛快。”看见还没有动静,他又咆哮道。
同时一跺脚,那脚下的木门板子,就被他震得四分五裂,四处纷飞,众男人又纷纷四散躲避。
他什么时候这么能耐了?仅凭那一副目空一切的气势,与当年唯唯诺诺的红脸胖子,已经是判若两人了。
难道当年他都是装的?
众人仿佛才醒了过来,一齐手指着梁上。
子妍下子就认出来了,他就是那个红脸胖子。
他终于现身出来了!
我找他得好辛苦啊!
现在并不能自报家门,在情况还没有搞清楚之前,我还不能现出真身来。
一则,自己目前有伤在身,刚才还剧烈的地疼痛着。
万一那个家伙,狗急跳墙,我现在胜算也不是百分之百。
要真的是他,多年以前就潜伏在荒坝里,趁机干掉了那二十多个伤病员的话,那他就是一个恶魔了,需要更加要小心翼翼的了。
还有,幸好今天卫紫儿不在这里,要不然的话,那将情何以堪?
反正,对这气势汹汹的一个人,虽然充满了疑惑,现在肯定也问不出来,任何关于坝上的旧事。
相反的,说不定,他就是罪魁祸首,他早有预谋,很会玩心计,更是万万要小心翼翼。
现在我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跳下去吗,不行。下面那么多人倒不用害怕,即使是刚才自己伤痛复发,凭着自己手中的剑,打赢是没有大的问题的。
不跳下去吗?更是不行,老在上面就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他往上面瞧了过来,定了定神,又眯了一会眼睛,仿佛是一时没有看清楚状况一样,也不发怒了。
好在,并没有认出子妍来,因为,按照叫雀子的规矩,她用泥巴,严严实实地涂抹了脸蛋。
那汉子的旁边,站着坝子上的那第十四个男人。
果然不出子妍的意料,是有人去给他通风报信了,最有可能的是,那个叫雀子,派他去搬救兵来,给她报仇。
“哦,哈哈哈,原来是一个女人!好!好!”
那个红脸胖子认真地盯着着那梁上看,看了好一会儿。
才又咕噜噜地说:“真的是没有想到,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人,身段十分养眼,只是长相丑陋了一些。”
不过,他又笑了,又连呼两声:“好!好!是女人就是个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