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嘴上说放下了,其实还是耿耿于怀的。
她总觉得愧对沈应淮,一直以来,沈应淮对她可谓呵护得滴水不漏,事事以她为重,事事以她为先,可是她对沈应淮的承诺一个都没做到,最后还是辜负了他。
某种程度来说,凌霜和沈应淮是同一类人,用情至深,一旦认定,就很难回头,尽管知道不该爱,可还是会一头扎进去。
所以,凌霜知道沈应淮也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洒脱,虽然他对凌霜的感情是单方面的,可要放下,比一段双向奔赴后淡去的感情更难。
凌霜再次环视了会场,还是失望,可又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们都到屋里坐吧。”凌齐似乎也看出了妹妹的失望,他揉了揉装了假肢的腿,想转移下妹妹的注意力,他实在不舍得妹妹有一丝难过。
显然,凌齐的转移大法是成功的,凌霜挣开程司寒的铁臂,上前扶着哥哥,“站久了不舒服吗?快进去坐吧。”
凌齐笑着由妹妹搀扶着走在前头,三两步后,回头对程司寒挑眉得意地笑,潜台词是:看,霜儿还是紧张我的。
程司寒先是皱眉,后又低头笑。
江元元搀扶着婆婆容丽,也跟在后面,把凌齐的一切小动作都收在眼里,这男人间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她还是理解不了,也只能当丈夫耍宝般笑了笑,又对着丈夫挤了挤眉眼,对程司寒小声说道:“别理他,幼稚鬼一个!”
程司寒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