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柳云屠?这人是柳云屠?我靠老仙儿显灵了这是?!
谁知柳云屠听见我这句话后,恶狠狠的骂了我一句,说你他妈才显灵了,你全家都显灵,老子活着呢显什么灵?!
说完,柳云屠当着我的面,把那趴在地上颤抖不已的十几只狗,挨个的扭了脖子。
那身子扭曲,似乎脊柱都已经被一脚踢断的狗脸人,也被拿着匕首的柳云屠直接抹了脖子。
等到那狗脸人停住了所有动作之后,柳云屠当着我的面,骂骂咧咧的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青哥,我你屠老弟,我记得你家堂口就在圣宝池这边吧?方便过来帮老弟打扫一下现场吗?没啥,就是杀了点脏东西。哎行嘞,麻烦你了青哥,过几天请你吃饭,诶诶诶,好的好的,诶,行,好,诶,挂了哈!”
等柳云屠挂了电话之后,把白曼词薅过来直接塞给了我。
“看着点你这小媳妇儿,我去把外面那些驴马烂子收拾了。”
“她不是我媳妇儿......”
“不是你媳妇儿你搂她干啥?妈的我就讨厌你这种伪君子!”
柳云屠笑着骂了我一句,拎着匕首吊儿郎当的去了院子里,紧接着,我就听见院子里爆发出了激烈的惨叫声,入耳皆是些狗叫猪叫和鸡叫。
大概三四分钟之后,柳云屠慢悠悠的走了回来,挪过来了一个凳子直接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他电话响了,柳云屠让我去把殡仪馆的大门打开。
我立刻拿着随身带的钥匙,去把大门给打开了。
大门前方,停着一辆面包车,缓缓驶进院子里之后,面包车停在了吊唁厅前面,紧接着从车上下来了四个戴着口罩和胶皮手套的人。
在我的目瞪口呆之下,这四人分工极其明确,两人清理地上的狗尸,顺便把那个已经彻底死掉了的狗脸人抬上面包车,剩下两人则是拿出水桶和拖布,把吊唁厅地上的血迹和污渍全部清理干净。
甚至在最后,这二位还把倒在一旁的亡人给重新扛回了冰棺里,寿衣也擦了个干净,冰棺里被我压垮下来的花也被重新摆正。
等到这四位开车离开之后,吊唁厅内的一切,都完美的恢复成了原样。
“回去买四斤泥鳅、四只大公鸡,都要活的,回头把东西放在对面那个山头上面,虽说人家四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来的,但人家也算是给你来擦屁股的,于情于理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懂了吗?”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接着柳云屠站起身子,看了我一眼。
“有草卷吗?”
“那是啥......”
“香烟,有吗?”
我一听这话,急忙把我兜里的玉溪拿了出来,虽然这包烟我已经抽了几根了,但柳云屠根本不嫌弃,接过来直接揣进兜里,告诉我晚上回一趟租的那个房子,还得把白曼词一起带上,说完就直接潇洒离开了。
就这样,我和白曼词在吊唁厅里愣愣的坐了好久,直到王哥打着哈欠从外面走了进来,喊了我好几声之后,我才反应了过来。
白曼词因为接连受到惊吓,这会儿有点神情恍惚,一步三晃悠的就回了自己的宿舍,我在吊唁厅抽了好几根烟,又去办公室干了一瓶之前白曼词送过来的啤酒,大脑这才清醒起来。
王哥有些纳闷,问我这是咋的了。
我顿了一下,撒谎说连着熬了几天夜,脑袋有点疼。
王哥也是心疼我,就让我去办公室补觉,司仪的工作流程,他也知道不少,暂时替我盯几个小时还是可以的。
但我回到了办公室之后,坐了半天却全然没有任何睡意。
最后我还是打算去趟员工宿舍,找一趟白曼词。
一是这小姑娘离开的时候,精神状态有些不对,我怕她出点什么意外可就惨了,二是柳云屠告诉我,晚上要回一趟租的房子,还得把白曼词给带上?这孤男寡女的我把人家直接往家里领,虽然我知道我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但人家能同意吗?还是先去探探她的口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