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了我的堂单,指着我的鼻子骂了我半天,而且骂的很难听,祖宗十八辈都给我带上了。
至于白曼词,那就更别说了,越是到了大的场合,这家所谓的“亲戚”就越来劲,白曼词升学宴上,她当着一堆亲戚的面,提起来这件事情,为的就是让白曼词一家抬不起头,好彰显她多么仁义大度,没有她那五百块钱,就没有白曼词的今天。
从白曼词记事儿开始,这家亲戚就一直是这样。
二十多年的冷嘲热讽,换了谁都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心软。
早些年白曼词一家穷得叮当响,你看不起她们一家人,时不时的还要嘲讽一下。
现在她们家富起来了,白曼词自己也有本事了,能给人看事儿了,你跑来给你家孩子看事儿,还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你他妈摆给谁看呢?嗯?
昨天你有多狂,今天你就有多卑微。
不是喜欢骂么?我看看你家孩子死了之后,你还骂不骂,你还狂不狂。
我在屋子里,坐在电脑前面玩着植物大战僵尸,柳云屠好奇的撤了窍,坐在我旁边问我,这个大倭瓜是咋用的。
我则是在旁边给柳云屠进行教学,告诉他坚果墙不能放最后,这玩意儿是肉盾挨啃顶僵尸用的。
等到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外面的哭泣声也停了,我透过猫眼看了看,发现白曼词姑姑就跪在我家门口。
跪呗!
啥时候我开心了,可能会出手帮帮你们家。
我要不开心,你家孩子死就死了,和我也没关系。
也别跟我提什么孩子是无辜的,怎么,我有辜呗?我就活该挨了骂还得舔个大脸去救你家孩子?
你家孩子特殊咋的?
一句话,我心狠的程度,远超常人所能想象的狠毒。
我干殡葬这么多年,再加上从小跟着家里耳濡目染,死人?我见得多了,不差你家这一个。
至于什么见死不救损阴德?
不好意思,我家在下面有关系,那阴德对我来说就是个数字,我现在一个电话,我爷爷把我阴德改成也不是啥问题。
就这样,我坐在客厅电脑旁,一直玩着植物大战僵尸,白曼词在客厅坐了一会儿也回屋里刷剧去了。
曲妍依旧是陪着曲晓博玩玩具,红叶的嘴也一直没停,各种层出不穷的零食咔咔就是造。
而柳云屠,在经过我的教学之后,自己上手植物大战僵尸,已经从3-2打到了3-10。
屋里一片祥和,屋外绝望哭泣。
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我只觉得她活该。
晚上十点,曲妍下厨做了顿夜宵,我们这一大家子吃的都挺好的。
与此同时,外面的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
白曼词起身去开门,白曼词的姑姑,亦或者严格来说,表姑,进屋之后直接跪在了地上,玩了命的给白曼词磕头,说自己有眼无珠之类的话。
一直到额头上已经磕破出了血,白曼词也没有让她停下来的意思,而是搬了个凳子坐在她面前,就这么看着她给自己磕头。
一直到她磕的满脸是血,躺在地上几近发昏,白曼词这才慢悠悠的张口说道:“冷嘲热讽二十多年,想让我救你家孩子,不可能这么简单.....我可以救你家孩子,但是在此之前,你要长跪在我家堂单前面,我不回家,你就跪着,渴了饿了想上厕所了,给我憋着......”
“事成之后,我只要你五百块钱,了却当年因果,而且之后,你从这里开始,每走十步,行一次跪拜之礼,一直从这磕头磕到我家,我说的这些事情,你一件不准差,差了一件事,我当场要了你全家的命!”
说完,白曼词不经意间做了一个摸胡子的动作,我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我说的吗!我这可爱萌萌的女朋友,啥时候变得这么狠了,合着是这白金圣不知道啥时候捆了白曼词的窍,刚才那些话,估计也是白金圣说的。
看不出来,这位医科圣手到了真章的时候,是真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