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柳云屠让我去卧室,把门关好之后,柳云屠撤了窍,拿起了我放在床头的本和笔,直接开始给我写了起来。
等写完了我一看,好家伙,怪不得这词儿没人敢唱呢。
具体的词儿我先不说,咱就单说这个名字:《训仙诀》。
“说是训仙,其实就是骂街,普通弟马来气了唱这个,可能还会给自家堂口的仙家留点面子,你反正是总弟马,也不用担心这个,直接放开了骂就行!”
说着,柳云屠拿笔划了几下,把名字改成了《骂仙诀》。
简单来说,这个词儿我唱出来,那个姑娘的太爷爷就能听见,而且她堂口上的老仙儿全都能知道,也都知道我在骂谁。
只要能通过这词儿,把那个老头儿骂过来,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我拿着词儿回了客厅,问这姑娘带没带全堂单过来,吕德乐立刻让那个姑娘把堂单拿过来。
堂单拿出来之后,我直接把堂单放在了我堂口的供桌上面。
文王鼓武王鞭拿好,我看着柳云屠给我写的词儿,直接就开唱....呃,亦或者说开骂。
“文王打这鞭子儿翻,知道您老哑巴吃黄连,是有苦也难全,但是您老得明白,这盐打哪咸醋打哪酸,冰冻三尺,那不是这个一日单之寒,平时之事还好办,我这今天接你下高山,为的是这一堂人马下高山,黄河两岸搭救灾缘......”
第一段唱完,堂单没有任何反应,我皱了皱眉头。
这要再往下唱,老子可要开始骂街了,可就没啥好词儿了!
“悲王啊!这好言相劝你不发言,那恶语相向你抱怨,就说是你个老逼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别怪三堂走阵我骂你个稀零碎!你要记得这人之初那性本善,这性相近那么习相远,苟不教那个性乃迁,为啥今天您老啊,哆嗦烂颤你不落马,哆嗦烂颤你为啥不回还......”
第二段,我多少还是给留了点面子,没说直接往心窝子里杵那种骂,但既然第二段都没反应了,那得嘞,开喷!而且要注意的是,这第三段,我手里的文王鼓和武王鞭,就没有什么鼓点不鼓点的了,就是一秒将近敲两下,踩点咔咔就是骂。
“说的是这鼓要打我这鞭子提,那十三大辙我唱知悉,个老逼东西你听清,这走山东那越山西,我头回见到你这种山驴逼!哎!你他妈今天有话不敢讲,那正事以里你不敢提,常说那有好马才能下好驹,那么有好模子才脱好坯,这坑害后辈你是什么狗东西!这规矩你他妈没讲法,那礼法规矩也没来提,那么声不吱你面不提,你他妈就是个酱缸小蛆,废物垃圾......”
第三段唱完。
我懵了。
我骂的这么狠,结果对面连个动静都没有?
忍者神龟吗?这么能忍?
事到如今,这好话我也说了,脏话我也骂了,要是都没反应,那我可就只能来硬的了!
“鼓要打我这鞭子敲,叫声悲王你听着,既然你不敢来回话,那三堂走阵我不骂你,全堂老仙儿我不提,老子我这就扶帮弟马下山腰,高山走这路山迢,会会拉马会逍遥,三堂我不为别的事,只为让你那无处走那无处逃,晴天大雨落冰雹,前路崎岖地动摇,寸步难行无依靠,薅你头套牙打掉,祸及后辈你命该着!”
唱到这,我直接就停住了。
全本的训仙,我不能唱,因为后半本只有自家堂口的弟马才能唱,我属于是以二神身份,这么一个外人的存在,帮着这姑娘骂她堂口悲王。
本以为我需要打电话摇人才能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却不曾想我面前这个堂单,忽然冒出一股阴气,接着一个怒发冲冠的老头儿就出现在了我面前。
“谁要薅我头......”
那老头儿刚出来,整个人就傻了。
柳云屠此时以仙家形态站在我身边,旁边还有曲妍和红叶这两大恶鬼飘在半空中,随便拎出来一个,吹口气儿就能让这老头儿魂飞魄散。
我冷笑一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老头儿。
“我说的,咋的,你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