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道山附近的城隍,都知道我爷爷,但是知道归知道,紫袍的这个事情,别说我爸我妈了,就我这隔辈亲的亲孙子,他都没告诉我,那些城隍肯定也是啥也不知道。
到这马天意可能是急了?反正是那几个小地方的城隍庙,亦或者说城隍祠堂还是说城隍雕塑,在讲明白自己并不知道什么紫袍的时候之后,无一例外都被马天意动手给砸了个稀巴烂。
因为地府现在正在进行大扫除,这些城隍吃了亏,也只能忍着,等到大扫除结束之后才敢给上级打报告。
可能是觉得找城隍没啥用了,这马天意找某一位城隍,问到了我爷爷住的地方,之后当天房子就被点了。
我其实大概能猜出来,毕竟那房子被我爸我妈收拾的贼干净,马天意满怀信心的过去,结果发现这房子几乎都快空了,能不急吗。
而且听无为道长跟我说的,这马天意从小到大,几乎都是顺风顺水的,爷爷是无为道长的师傅,别说别人了,就算是他自己的师傅龙川道长,在他这说某些话都得寻思寻思。
再加上人家还是个道术天才,在学道法这方面从来没失败过,小时候练功,听说龙川道长都没舍得打,毕竟这种天才,是真的少见。
但对于我来说,你天才又咋的了?
和我有关系吗?
而且咱不说别的,你是天才,我堂口上的张正九就不是天才了?
八字大阴+七杀命格,天生王侯将相的命,你个天才算啥?
而接下来,我只是跟张正九打了个招呼,他就已经知道我打算干什么了。
“柳先生,我需要一张供桌,小碗三个大碗两个,红烛一套、龟甲手摇铃铛各一个,黄符、朱砂、毛笔、短香、大米以及活鸡若干。”
“张姐猜到我想干啥了?”
“呵呵,道术天才,从来没受过任何委屈,一直以来都是顺风顺水的,想必道心定然是极为坚固的,若真是如此,我是不介意和他斗次法的,让他彻彻底底的输一次,道心动摇,有可能不需要咱们动手,他自己就会放弃争夺紫袍。”
我听见这话之后,表情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柳云屠,发现柳云屠的表情也是很奇怪。
“怎么了?张正九有些疑惑。
我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没啥.....就是感觉听起来跟柳哥看的那些修仙小说差不多,怎么道心都出来了......”
张正九听完这话之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别说,笑的还挺好看。
“道心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存在的,不过这种东西其实可以理解为修道之人坚持修道的决心,寻常修道之人的道心,多多少少都是受过创伤的,只有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才能知不足,从而静下心来安心修道,而他,从来没有受过任何委屈,道心堪称孤傲之极,像这种本事同样不低的人,杀他极难,但毁他道心,让他第一次彻彻底底体验一下失败的滋味,可远比杀了他要难受的多。”
说到这,张正九第一次露出了极其认真的表情,这种表情我也是第一次见。
“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破他的道心,柳先生在提到他从未经历过失败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想干什么了。”
“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张姐你......”
张正九忽然无所谓的笑了笑,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就凭我的七杀命格,他这辈子,都别想在我手里...赢下哪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