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白并没有被推动,因为对方的力气太小,对他而言,仿佛蜉蝣撼树。
他垂眸,看着面前的来人。
是宋如念的儿子,他之前在手术室门外见过。
安宝眼神中充满了愤怒,盯着薄司白,“你为什么总是伤害我妈咪?”
薄司白眼底掀起一层浅浅的波澜,但脸上却没什么明显的涟漪。
或许是这个孩子,让他想起了死去的儿子,所以薄司白少有得耐心,淡淡的解释道,“我没有伤害她,伤害她的坏人已经被我抓起来了。”
安宝怒意不减,像只要发怒的小狮子,“可她就是见了你才出事的。”
这次是,上次是,上上次也是。
只要有这个帅叔叔出现,妈咪就好像出不完的事!
分明他们在踏入西洲之前,妈咪连感冒都很少有的。
小家伙平日里看起来温柔尔雅,但实际上也是个火爆脾气。
他只想赶紧把妈咪给带走。
“我们要办出院手续。”安宝说道。
“她现在还不能出院,”薄司白拒绝了,“再说,你打算带她去什么地方?”
“不管去什么地方,总之离你远一点就行。”安宝坚持道。
薄司白缄默了。
最终还是蹲下身子去,和安宝平视着,解释道,“等她好了,我就让你带她走,但是现在不行,她身体很虚弱,经不起转院,也不能被风吹日晒。”
顿了顿,又沉声询问,“你不希望你妈咪早点好吗?”
安宝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