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到是一心想想救女儿,可是孙彩蝶和自己的关系不能被人知道,刘氏没有办法动用国公夫人的关系去救人,现在也只能老老实实凑钱呢。
想起孙彩蝶,她就心疼不已,她那个亲爹,一直嫌弃她是女儿,又怕事情暴露毁了自己的前程,对两个孩子不闻不问,甚至对刘氏都退避三舍了。
当初他说的有多好听,刘氏现在就有多寒心,她被逼的没办法,昨天也悄悄给他递了信,求他凑点钱赎女儿,不然女儿就当真要死在牢里了。
不想那人竟全然不顾骨肉之情,还劝她说,都是孽缘,既然天意如此,不如就顺其自然,让她早日脱离苦海,来生寻个好人家。
刘氏将那人的信撕得粉碎,她舍了脸面求得那人步步高升,换来的只是一句:“夫人身为三品诰命,理当自重。”
他有了继承衣钵的儿子,就视和自己偷生的这双儿女为眼中钉,肉中刺。
刘氏咽下心中的酸涩,没有人帮忙,她一样可以把自己的儿子推上侯位。
赵婉月不止换了对牌,把刘氏分给孙彩蝶那几个铺子收回来了,还把各田庄商铺的管事都请到国公府,狠狠敲打了一番。
“你们都是府里的老人了,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只有一句,我国公府不养闲人,能干的,想干的,就好好干,我亏待不了大家,不想干的,现在就可以走人,我给你足够的体面,若是还想浑水摸鱼的,昨日撵走那几个人就是你们的例子。”
管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欲言又止。倒是南珠阁管事先开口了:“夫人,奴才有一事不明,还请夫人指点一二,以后要是夫人和老夫人的意见相左,我们该听谁的?”
这是所有管事都关心的事,开了那几个人,不都是照着老夫人的意思办的事吗。
赵婉月抬眸,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老夫人上了年纪,心地又好,这不是叫人钻了空子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老夫人让我把对牌都换了,以后咱们只认对牌不认人,就是老夫人亲自去了,也得有我的对牌,你们都听明白了没有。”
大伙听赵婉月这么一说,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赵家陪嫁过来的人,都知道赵婉月管家有雷霆手段,但对伙计们也是真的好。
也不知道他们小姐为什么嫁进孙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他们处处敬着刘氏,铺子被搞得乌烟瘴气不说,他们的待遇也一落千丈,如今小姐又管事了,这苦日子算是熬到头了。
果然,赵婉月敲打完了,也不忘给大家点盼头:“这一年,铺子亏损严重,不过好在离过年还有几个月,大家好好干,等年关的时候,努力都过个肥年。”
赵婉月赏罚分明这是有口皆碑的,看今天这样子,世子夫人是铁了心要整治了,谁还敢不上心。
敲打完了外头,赵婉月又好好整顿了一番家里,偌大一个国公府,每个月光是月钱就要上千两,细查下去,竟有十多人常年不在府里做事,还每月领着钱,赵婉月干脆利落地停了他们的月钱,发卖的发卖,赶走的赶走。
算起来,这已经是赵婉月生完孩子后第二次撵人了,府里伺候的,哪个不是人精,都知道风向变了,府里现在是少夫人做主,而且,老夫人和夫人似乎不对付了,谁还去讨好老夫人,刘氏彻底被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