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跟外面那只相比的话就不是。”

“真的吗？我不信。”陈泽明没再接着看下去，那种感觉真让人难受，“那照你这么说，我现在现实中快要死了，但我的意识在这个所谓的‘归墟’中。”

“是的，看来你也不是很笨嘛。这个归墟只要我想解除你就得回到现实中，面对龙王的吐息和龙之侍从的攻击。”

“那你先别解除。”陈泽明仰面朝天，闭上双眼。

“你要干什么？”男孩问。

“只要你解除归墟，我就要回到现实。我现在还不如先睡一觉，然后起来再想想怎么闪避那两东西的攻击。”陈泽明回答。

“你当这是拳击赛的中场休息吗？别想了，虽然你的意识在归墟里面，但外面的现实世界时间还是流动的，不过就是慢了点而已。”男孩抬头望着天空，“不过不用想，你是躲不掉的。即使你躲掉了，下一秒也许龙王就会发动它的灭世灵纹把你连同你的朋友一起消灭，然后突破归墟的领域来到人类世界大肆破坏，就像是路因加德那样毁灭龙族的世界。”

“原来你也知道路因加德啊，我可不会像它那样毁灭世界，我只想毁灭那头龙王而已。”陈泽明淡淡的说。

“那种故事讲给小孩听还可以，从你拿起褚莲依给你的灵纹开始，我就说过……”男孩意味深长地说出那句话，“不要太过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看到的未必真实。”

“原来那句话是你说的？我以为当时见鬼了。”陈泽明恍然大悟。

“是啊，所以我很抗拒你去拿那个灵纹，但你就不听，我也没办法咯。”

“这有什么坏处吗？”陈泽明问。

“应该没有吧。”男孩回答。

“切！”

“这算什么？不相信我吗？”男孩默默地看着他。

“当然，我以为你是那个给我外挂的系统，结果不是，只是一个喜欢讲故事的小男孩，说的话感觉没有逻辑，也没有明白那是什么意思。”陈泽明声音逐渐高了起来。“比如什么灵纹你很抗拒，但又不说什么原因；还有路因加德毁灭龙族的世界，在你眼里就变成哄小孩的故事；在或者说什么归墟啊，什么龙之侍从名字，和其他龙王什么的，太多我不知道意思的概念被你强行加入到大脑里面。这要是其他人，会信这个？不就是把你当成说故事的小男孩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不说明白是因为你还没能接触更多的线索，太早爆料给你岂不是就不会跟我做交易了吗？难道主角不都是一路磨练才能打赢最终BOSS的嘛。”男孩冷笑，“难道你看书都是直接看最后一页，中间这么好的过程都不去看一眼。所以说只要你跟我交易，我就会让我的人带领你找到龙族世界的真相。”

“你怎么就确定我就会百分百跟你做交易，难道你也看了书的最后一页？”

“那我换个意思来跟你说吧，说说看，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选择来到一个陌生的学院，认识一群带着灵纹的屠龙人士，或者说带着特殊能力的神经病，然后带你来这里屠龙，却误打误撞地看到龙王。”男孩问道，“这不像你啊。”

陈泽明想了很久，说道:“其实就是小末的原因吧，你想想看，你十几年来总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幻想，幻想自己拯救世界获得心上人的青睐，不和人接触，在别人眼里你就是个小透明，甚至你是死是活都不会有人关心。你很想通过一次装逼时刻证明自己，但那个时刻直到我大专毕业都没有等到。”

“直到后来找工作去面试，遇到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她穿的jk肤双手撑在栏杆上，微风吹过她的脸颊，带起红色的秀发，然后带你去面试，在那些认识的人面前狠狠地装了一波逼，那感觉真的太爽了。”

“她为人豪爽吧，虽然只是请我上网吃东西，但这算是我十几年来第一次被女生请客。还有还有，她单手开帕加尼的样子很帅，虽然没在认识的人眼前经过，但要是她出现在我以前的时候，我一定会为了她努力，哪怕是考上清华北大……”

“我感觉她就是一束光，把我从泥潭里拉出来，给了我希望。”

“感觉有点低俗。”男孩说道。

“你要嘲笑就嘲笑吧，你是不会懂的。”陈泽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过你要嘲笑也对，也许在你眼里我比不上那些学生会会长，副会长，还有VIP殿堂会长什么的，我确实是个废物，但我废物十几年被一个女孩在救出来，总不能接着废物吧，我很想给她证明我可以的。但事与愿违，我现在要领盒饭了，也许她可以在我葬礼上吹唢呐。”

“其实我也可以给你希望，只要你和我交易，我也可以让你在那些认识的人眼前装一波逼，怎么样？”男孩带着鼓动的口吻。

“交易？什么交易？”陈泽明问。

“帮你消灭龙王，获得它的圣遗物。”

“代价呢？”

“帮我找一个女孩，她身上有股力量可以解除我的封印。”男孩回答，“就只能给你透露这些，剩下的线索你自己去找咯。”

“什么！又拐弯抹角地说话，我不做了，等死好了。”陈泽明嘟囔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