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几天，季向宴忙着季向瑶脸的事，往沈如歌这跑的时间越来越少。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会出现，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好在还有张妈陪着她，让她不至于那么孤单。

每天张妈都会炖各种各样大补的汤，推着她去花园里晒晒太阳，偶尔还会看见当初遇见的那个小男孩，两人会闲聊几句。

她的身子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小脸越发红润起来，精神气也越发的足。

季向瑶一门心思都扑在手术上，根本没功夫去理会其他的事。

时间一眨眼便到了整容的日子，距离手术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季向瑶在病房中坐立难安，此时的季向宴被院长叫了出来。

似乎是上次精神病的检测报告出来了，可她一点也不关心。

就算她是神经病那又怎样，她是他的姐姐，她的小宴是不可能弃她而去的。

院长办公室内，坐在沙发上的院长面色凝重，“季先生，请坐。”

季向宴身体靠在沙发背上，两手置于沙发扶手上，两腿自然的落地，沉声道，“是她的报告出结果了？”

院长重重的点了点头，“是的，我们已经确定季小姐确实患有精神病，而且是精神病中最为严重的一种，精神分裂。”

男人秀眉上挑，眉眼皱成一团，“精神分裂？”

“是的，精神分裂治疗困难，而且容易复发，同时会对自身或家人的生活造成巨大的压力，也可能会像上次那样去伤害他人。”

院长接着说道，“但是季小姐的精神分裂不算太严重，现在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拥有自己的主观意识，不过我们依然建议将她送到专业的精神医院进行治疗。”

季向宴凝神询问，但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不去精神医院呢？”

院长顿了顿，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像她这种情况不太严重的，可以进行药物治疗，定期去做心理疏导，但是这个我们是没有办法保证她不会犯病，一旦犯起病来，你也看见过了。”

季向宴沉默了两秒钟，随即点了点头，沉声道，“嗯。”

院长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男人脸上，她似乎已经知道他做了怎样的决定，只是可能苦了那位季太太。

男人拿起桌上的病历单，起身便离开了。

另一边，沈如歌独自一人缓缓来到季向瑶的病房中。

病房里的女人将坐在镜子前，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望得出神，以至于沈如歌进入病房她都还没有发现。

沈如歌淡淡的开口，“很讨厌现在这张脸吧？”

季向瑶回神，看着镜子中突然多出来的女人并没有多大反应。

手轻轻拂过她的脸，忍着将它撕碎的冲动，笑道，“如果它在你的脸上，你会喜欢吗？”

沈如歌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你说是吧，姐姐？”

沈如歌将姐姐两个字咬得很重，像是在故意提醒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