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最后一面……

听着这话沈如歌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还以为沈度出了什么事，既然他说没事，她便相信他。

接着说道，“那就麻烦你了，我最近可能都不能去看他了，他有什么消息一定要马上告诉我。”

李默颜艰难的点了点头，可却不敢与她对视，半天吐出一个字，“好。”

随后男人便离开了医院，他只觉得说谎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尤其是面对她，竟会觉得心中隐隐作痛。

张妈拿出刚刚熬制好的皮蛋瘦肉粥，伸出手想要喂她。

沈如歌抬起另一只没有在打针的手，想要接过饭盒，开口道，“张妈，我自己来吧，你去休息休息，辛苦你了。”

她一直没有旁人喂饭的习惯，可一人除外，曾经，这样喂她的人只有季向宴一人，那还是他们没有撕破脸皮的时候。

莫莫从张妈手中端过粥，应和道，“是啊张妈，你昨晚也没怎么休息，早上又忙着做粥，快回去休息会吧，如歌这边有我看着。”

张妈看着莫莫也放下了心来，她是相信莫莫的，于是说道，“那莫小姐，辛苦你了，另一个保温盒里面是你的午餐。”

莫莫放心的向张妈点了点头，道过谢，张妈这才放心回去。

莫莫轻轻舀了舀一勺粥，在嘴边轻轻吹着，一边放在她的嘴边，一边开口说道，“我怎么觉得李默颜有些奇怪。”

沈如歌不明所以，轻轻嗯了一声，莫莫继续开口道，“我感觉他看你的时候眼神躲闪，不敢看你的眼睛，就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似的。”

闻言，沈如歌只是淡淡的开口，心中的愁绪更甚，“他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可做，所有的事都是我对不起他。”

莫莫听着这话眉头一皱，一脸严肃道，“如歌，你就应该自私一点，当初是李默颜自己选择帮你，也是他自己选择跳海，一切的种种都不是你强迫他的，你不要道德绑架自己，陷入内耗中。”

女人的声音渐小，“可他做这一切终究是为了我……”

“那他既然肯为你做到如此地步，想必是希望看到你开心幸福的，而不是像这般困住自己，如歌，我们所有人都希望你能为自己活一次。”

沈如歌敷衍的点了点头，随后转移了话题，哪有像说的这么容易，她若是能从那些事中走出来，又怎么会被抑郁症折磨多年。

能解开那些结的人只有她自己，而她像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爱恨交织，永远都走不出来。

出了医院的李默颜坐在车上，吩咐一旁的保镖，“多派些人保护如歌，她若是出事，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温润如玉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有一股狠戾之感，在面对沈如歌的所有事情上他总是半步不让。

“是。”

保镖接着说道，“在周围的监控中查到了季向瑶的身影，她乘坐车牌为青A·的黑色面包车来到医院，一个小时后离开，身旁还有一个男人陪同，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是来保护她的。”

医院内的监控全都不能再用，但如今他几乎可以断定了，就是季向瑶，心中的猜想得到证实，男人眸中闪过一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