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女人的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声音，依旧是那样的熟悉。

“莫莫，记得照顾好她，她答应我的要好好治病，若是她违背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一定会再次将她留在身边，永远都不会放开。”

是叮嘱，更是警告，沈如歌嘴角扯出一抹轻笑，他除了会威胁人，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可惜，往后什么都威胁不到她了，她如今独身一人，已经没有了任何软肋，

所有人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归宿和生活，所有的一切她都已经不在乎，只有她像一个蒲公英，漫无目的的在这个世界飘荡着。

季向宴不知道这些话沈如歌能听见，但这些话本就是他说给她听的。

他只希望她能够平平安安的活在这世上，若这病治不好，那还不如就此留在他的身边，这样至少能够让他好好的照顾她。

剩下的话沈如歌不想再听，不一会，工作人员便到了，他们是今天第一对办理离婚的人。

当初结婚时沈如歌任性，觉得两人永远不会分开，会永生永世在一起，所以那时候将两人的结婚证烧了。

现如今办理起来终究是困难了些，可这些终究是难不倒有心人，只是麻烦了些罢了。

两人并排坐在椅子上，工作人员核对并询问各自的身份信息。

沈如歌听不见，而季向宴也并不想回答这些问题，所以回答问题的重任就交到了李岩身上。

工作人员用着奇怪的眼光望着两人，“你们离婚的原因是？”

“感情破裂。”

季向宴面无表情的听着李岩的回答，“离婚是否为双方自愿？”

“是。”

沈如歌也点了点头，“确定了财产分割和孩子的抚养权是吗？”

话落，沈如歌的眼眸动了动，表情中透露着一抹不自然。

孩子，女人一脸落寞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这里也曾经孕育过一条生命，可终究是她没用，没有保住他。

一切都已成了过往，关于他的所有都将尘封在心底。

女人所有的情绪季向宴都看在眼里，看着女人的动作，他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那个孩子。

男人的拳头不自觉地捏紧，是他，当初是他亲手放开了她们，亲手害死了那个孩子。

如果那个孩子还在世，那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一丝不同，会不会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吃，那个孩子终究成了两人之间的一道坎，也是他……对不起她。

“财产分割已经确定，两人无儿无女，不存在抚养权的问题。”

工作人员第一次见离婚还有人代回答问题的，再次郑重地询问道，“请问二位，刚才后面那位先生说的您二位是否赞同？”

两人纷纷点头，工作人员看着两人气质不凡的样子，这才狐疑的替他们办了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