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换上了白衬衫,黑西裤,半靠在真皮沙发的一侧,从始至终,他的神情都是一成不变的淡漠,倒也给他平添了几分致命的慵懒。
这是殷素素出浴室看到的画面。
相比较于她,凌靳言还真是气定神闲,也是,他能吃什么亏,不像女性,这种事情一旦见光,总是需要默默承受来自社会和身边亲人的舆论伤害。
“过来。”
凌靳言的手霸气地搭在沙发上,卧室只有他们两位,显然,这话是冲着殷素素说的。
可殷素素并不想过去,如果可以,她想立刻就头也不回地跑掉,但总归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她亦步亦趋地站在凌靳言面前,脸上的淡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踌躇,以及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她这样的状态,就像是精明能干的殷秘书突然卸下了伪装,露出了她最原始,最生态的模样。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凌靳言好笑地欣赏着殷素素的表情,但脸上却未表露半分。
昨晚的事情,错在他,要什么补偿,她都可以尽力提,而他尽量满足。
“坐。”
第一回合,凌靳言赢了,他显而易见地处于主导位置,而殷素素却很被动。
“不是要谈吗?现在开始。”
“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算作我对你的补偿。”
男人轻飘飘地抛下几句话,完全把这场乌龙当做了一场交易。
殷素素沉默,一句话都没有说,但精致小巧的脸上或多或少地带上了几分锐气。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她可不是出来卖的,更何况明明是他出了状况,害得她清白尽失,怎么听他的口气,反倒是她心甘情愿的。
“怎么,是不好意思提吗?”
谁知,殷素素的沉默在凌靳言看来纯属是不满足,他小看这位秘书了,没准她想要得大着呢,所以他说话的语气陡然间特别得冲,讽刺意味很强。
“钱,房子,车子,珠宝,我都可以给你。”
怕殷素素不知道作何选择,凌靳言“好心”地一一列举。
殷素素还是没有任何表示,习惯性地扣着自己的指甲,留下他唱着独角戏。
“不用,我什么都不要。”
殷素素鼓足勇气,下定决心地开口,“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凌靳言只听了前半段时,都要以为是他看错人了,没想到人家后半段藏着花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