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一只野猫一样,顾时卿似乎怎么都养不熟。
“顾时卿...”林安然小声的叫着,语气里分明带着讨好,顾时卿深邃的眼眸里,夹杂着怒气,在下一刻随时就会爆发,做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她又害怕了,顾时卿的眼神里夹杂着深渊,她甚至连愤怒的资格都没有,明明前一秒顾时卿还丧心病狂的将她的裸照po出去。
呵呵...
在某些时刻,就算她故作姿态去讨好顾时卿,他也依旧我行我素,按照自己的方式来打压林安然,为的就是让她彻底精神崩溃,最后依赖于自己。
他似乎在践行斯德哥尔摩群候症,她是一个不合格的受害者,在漫长的精神折磨下,才学会了讨好这个词。
“安然,怎么惩罚你才能够长记性?你说。”拳头青筋已经暴跳,他的愤怒比以往任何时候来的更加明显,“一次又一次,你是要让我疯掉!”
“对...对不起...”她被迫昂着头,两行清泪自眼眶中流出,眼泪可以让她看起来更加可怜。
她竟然说出了对不起这句话,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对着顾时卿说对不起,就像是对施暴者说,打得好,打得好一样。
人们总是习惯于屈服强大,违心的不违心的,因为别无他法。
顾时卿很会找茬,依旧不依不挠,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她脸上滑着,整个人的状态变得疯狂又痴迷,“对不起?”说对不起,也不妨碍她一次一次想跑,不妨碍她趁他不在的时间,一次又一次跑去见凤宁澜,“安然,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是承认自己和他过了一夜了?”
锁骨密密麻麻的汗水渗透出来,让她可怜里又带了几分性感,破碎,他将她毁得如此破碎。
“呵...”不屑的鼻音声,“你知道我最讨厌的人第一就是凤宁澜,第二就是你外公,第三就是林潇湘。”
他讨厌的,都是她爱的。
林安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又是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顾时卿将她挤在车窗边,抬起她的下巴,咬着她的耳垂,语气暧昧得不行,“来吧,做点让我高兴的事情,不然我会发疯的。”
他会发疯的,对于无法掌控的。
林安然瞪大眼睛望着顾时卿,他将挡板放下,隔绝了前排以及后排,整个人以一种慵懒的姿势靠在了真皮椅子上,另一只手将林安然按了下去。
等待了良久,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林安然照做了。
呵呵...
顾时卿也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只是觉得内心里空虚,空虚得发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猛烈。
权势滔天,容貌绝顶,那里来的空虚,明明自己什么都不缺啊,什么都有啊,为何还会如此空虚。
凤宁澜...
呵呵...
还真是永远都绕不过的死对头.。
疲倦,前所未有的疲倦;愤怒,抑制不住的愤怒。
林安然又背着他去找凤宁澜,果然,他怎么做都像无济于事,一想到这些,他就觉得头疼,要发疯。
他睁开眼睛去看林安然,明明她现在那么乖巧的在做着讨好自己的事情,却为何看她如此缥缈,如此虚幻,虚幻得就像下一秒真的会从他眼前消失一样。
“安然...”
“你是我的...”
“你永远跑不掉的...”
他低低呢喃着,呢喃着,像是在诉说无尽的情话一样,说给眼前人听。
她都听不见的,听见了也当做耳边风,无足轻重。
凭什么凤宁澜的爱在林安然眼里就是爱,而他对她的爱就和草一样贱。
凭什么,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