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使者王合返回泉陵后,他便立即将刘备的要求转述给了刘贤。
刘贤听后勃然大怒,拔出佩剑猛的砍碎了摆在身前的无辜桌案。
“匹夫欺人太甚!”刘贤面色涨红,很是愤怒的高声吼道。
“我父卧病在床,焉能出得了城?!”一边说着,刘贤一个飞踢将屏风踹倒在地。
“要不是为了父亲,这匹夫也配老子投降?”面目狰狞的刘贤胡乱挥舞着佩剑,并用鞋子使劲碾着屏风,仿佛得了失心疯一般。
王合一边后退一边劝道:“少主您且息怒,息怒啊!”
倒也不是王合胆小,而是以刘贤现在的状态,王合十分担心他一剑砍在自己身上。
实木雕花的桌案都被一剑劈成两截了,王合可不觉得自己比那桌案更结实。
“这厮都要骑在我脖子上如厕了,这怒老子如何息得了?!”刘贤喘着粗气道。
“恩?你说!老子该如何息怒?说啊!”刘贤越说越激动,一个箭步上前,揪住王合的衣领,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被喷了满脸唾沫的王合暗道:“我踏马可真多余,我劝他干嘛啊?!”
“有气你冲刘备撒去啊!这事跟我有啥关系啊?”
“我就一传话的,还特么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的!”王合很是郁闷的想道。
片刻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的刘贤立即松开了王合的衣领,并象征性的赔了个不是:“无碍吧?适才我有些激动了,还请见谅!”
“您言重了,小人无碍。”王合连忙说道。
随后刘贤将佩剑入鞘,前去寻刘度汇报此事。
他本以为刘度会因感到屈辱而拒绝投降,不料刘度竟是欣然应下了此事。
“既然决定了要投降,那咱们便该拿出诚意来。”
“不就是出城吗?无妨,你找人将为父给抬出去便是!”刘度笑着抚须道。
看着欲予欲求的自家父亲,刘贤哪里还会不明白刘度是铁了心的想要投降。
虽然刘贤不是很相信刘度先前的那套说辞,其想要投降的具体原因无从得知,但如今的刘度就跟王八吃秤砣一般想投降,那刘贤也只能认命了,否则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父亲病死吧?
就这样,刘贤憋屈无比的带着父亲出了城,低着头不去看刘备,这是刘贤最后的倔强。
直到刘度父子被控制住了,刘备仍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零陵就这么到手了?那我先前拼死拼活的图的是啥呢?
满脑袋问号的刘备就这么一脸懵的接手了零陵,其过程顺利的简直“令人发指”,这让刘备几度怀疑,可最终却什么意外都没发生。
至此零陵易主,刘度父子的大本营变为了刘备治下的一郡。
待零陵事了,刘备留了五千本部兵马镇守此地,而后带上了刘度父子,开拔朝着襄阳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