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几个孩子,有条不紊的忙着。
想给小家伙看病的心思歇了下来。
钱木木很自觉,也不碍人眼。
默默地出了屋子,坐到树下。
打着扇子,面色淡淡的。
心里却有些,五味杂陈。
那小五一看就是发烧,加上惊吓过度。
一时承受不住,给吓晕了过去。
念及此处,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原身的脸,真的有那么吓人吗?
不不不。
恐怕不是原身长相的问题,而是原身做的那些事情,给几个孩子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只要看见她这张脸,就会想起那些不好的事儿。
阴影太深导致家里头,只要有谁出点啥事儿。
而她在现场的话,她就是罪魁祸首。
这种事儿,真是不好办呐。
“唉......”
幽幽的叹了口气,微凉的风吹来。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院门被推开。
一个鬓角花白的小老头被迎了进来,肩上挂着药箱,步履蹒跚。
看到坐在树下悠悠闲闲的钱木木,小老头眼中划过一丝不悦。
这许钱氏只要一回家,他这几个侄孙就定会出事儿!
将那抹厌恶尽收眼底,钱木木没生恼意,反而饶有兴致的站起来。
跟在小老头身后,一起进了卧房里。
几个孩子本就不想见到许钱氏,这人还不知回避,非要凑上来,小老头心中不满,很想说两句,却也知眼下不是教训人的时候。
许秀阳走进来,许家凌见状急忙往旁边让去。
“三爷爷,您快帮着瞧瞧!”
许秀阳应了一声,撩开袖子坐下。
屏气凝神的,为其诊脉。
稍一诊脉。
他便收手,捋着胡须。
“小齐这是发热又惊吓,才昏了过去。我待会儿回去抓副药来,煎上以后喝上两日便可。”
“只是这大热天发热......小齐的身子骨还是太弱了,平日里还是需得补上一补才可。”
说着这话时,许秀阳看向站在门边,双手环抱着胸,一脸百无聊赖的人。
钱木木扯了扯嘴角。
这是在点她?
天地良心,她只是想看看那小子有没有发烧。
谁能想到那小子,会被吓得晕过去。
她也很无辜的,好吧!
再说,这两天好肉好菜的伺候着。
还要多补?
许家凌眼中浮现一丝讥讽,很快淡了下去,毕恭毕敬的向许秀阳鞠躬,“谢谢您,三爷爷。”
这个女人做好的给小齐补身体?
除非天下红雨。
她巴不得赶紧把他们给卖掉,好有赌资去赌桩继续下注。
也就这两日做戏,才做些好吃的。
要不了几日,就会原形毕露。
许秀阳摆摆手。
“都是一家人,不说这些。”
说完话,他捂着唇咳嗽两声。
佝偻着腰往外走,药箱挂在肩上,显得沉重无比。
看着这个小老头,钱木木突然想起她的师父。
教她学医辨药的也是个小老头,也是常年佝偻着腰,走三步咳嗽一声。
后来她才知道,师父是年轻时候一次执行任务肺部受伤,落下了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