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产婆,什么叫我克扣大房家的粮食,我什么时候克扣过大房家的粮食了啊?!你不要张口就瞎说,你这样编造谣言,小心烂嘴巴!”
许产婆一见徐产婆开腔,赶忙躲到了钱木木身后,嘴硬的道:“诶!我就说说而已,你要心里边不虚,你干嘛冲我大声嚷嚷啊,还不是心里有鬼,让人给说到心坎上了。”
反倒被将一军,徐老婆子气得脸红脖子粗。
撸起袖子,就要去抓许产婆撕架!
钱木木默默的往旁边挪了两步,许产婆紧随其后也跟着挪,已然拿她当现成的挡风板。
抓不着人,徐老婆子双手叉腰,气得叫嚷:“你有本事就别躲别人后边,到我跟前嚷嚷,看我不撕烂你那张胡说八道的臭嘴!”
许产婆梗着脖子,躲在钱木木身后,一副“你有能耐就来抓我啊”的架势。
被夹在中间的钱木木:“......”
她就想说,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徐老婆子非要抓到许产婆,掰扯个明白,而许产婆就跟玩躲猫猫似的绕着钱木木转悠,就是不正面硬钢。
两相拉扯,吵个没完。
那边问不出个结果,徐家媳妇儿被吵得不耐烦,扭头冲这边气不可遏的怒喊:“够了!都给我闭嘴!”
当着众人的面儿被自家儿媳吼,徐老婆子顿感面上无光,她炸了毛,指着徐家媳妇儿就要开嚷——
却被徐家媳妇儿,一把将手给拍开!
心中积怨已久,徐家媳妇儿再也忍不了,声嘶力竭的吼:“难道许产婆说错了吗?!”
“我当家的干着最多最苦最累的活儿,可我们每年能分到的粮食却是最少的。而他二房干着最轻松的活儿,分到的粮食是最多的,他们家几个孩子,哪个不是吃得肥头大耳,健健康康的,再一瞧我家几个,个个瘦得跟猴似的呜呜呜......”
说到最后,已哭得泣不成声。
徐老太婆听着那哭声,被吵得不耐烦,“这几年收成不好,特别是今年......”
话还没说完,徐家媳妇儿冲了出去。
转瞬间又冲了进来,手头握着把柴刀!
一脸的凶光。
“分家!我们要分家!”
徐老婆子满眼不敢置信,扯着嗓子喊:“你疯了不成?!”
徐家媳妇儿逼近,柴刀高高举起,“我说了,我们要分家!把这些年该给我家的,通通都还给我家!”
看着那泛着森光的柴刀,徐老婆子哆嗦着,也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吓的,她咬牙切齿的道:“好,好得很,分就分,你别后悔!”
徐家媳妇儿冷哼:
“后悔?永远也不会!”
徐老婆子瑟缩着。
狠声骂了一句,逃也似的跑了。
场面终于恢复平静,钱木木上前几步。
双手环胸,瞧着徐老憨。
“你要是真的想治好病,就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这样我才能根据你所述,开相应的方子,你这样的情况还不算晚,要是拖久了,谁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并发症。”
食滞而已,吃上几幅化食的方子。
过不了多少时日,就能药到病除。
在她那个时代,食滞都是小孩儿会得。
到了这里,许是因着近年干旱,地里头收成不好,一些人家中粮食不够吃的缘故,导致大人也会得这病症。
依着如今的情形......
她敢保证。
这样类似的病症。
后面绝对还会再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