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丫儿有些手足无措,“婆婆,您叫我丫儿就成。”
钱木木点了点头。
“丫儿,我问你个事儿。”
李丫儿毕恭毕敬。
“婆婆,您说。”
钱木木攥了攥拳头。
“是这样的,我刚才出去挑水听到了些闲话,是关于你在你们村子里头闹出来的......我想着问问你。”
这话说的婉转,却不言而喻。
李丫儿脸色一白,惶急的摆手。
“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我爹娘前几年去世,又恰逢我家房梁被白蚁蛀得坍塌......当时我本想来投奔婆婆您的,是我奶和叔叔还有婶婶说,您没捎信儿来,我主动上门会坏了规矩。”
“这几年我一直在等,等您捎信儿来。今年秋收不好,我奶和我叔叔婶娘想将我嫁到大头村的一户人家。”
“我不肯,婶婶就到处毁我名声,说我和大头村那男的发生了关系,还找到那大头村的那户人家,想要半夜将我给掳去强行发生关系。”
“我情急之下刺伤了那人,事儿给闹大之后,我叔叔婶婶没赚到粮食反倒赔了银子,怕我蛇蝎心肠再毒害自家人,才放我来路山村找您。”
听完之后,钱木木只有一个想法。
这丫头,是个烈性子。
她喜欢!
见婆婆不说话,李丫儿心里头没底。
有些哑然的道:“婆婆,您要相信我。我没让那人得逞,那人只碰到我脸,我身子没让他给瞧见,真的.....”
钱木木抿起一抹笑。
“我当然相信你!咱们同样是女人,而且还是一家人,以后要在一起生活,我会无条件的信任你。”
看到婆婆那充满力量的笑容,无端的令人安心,李丫儿笑了起来。
“谢谢您,婆婆。”
谢谢您,愿意信我。
......
傍晚时分。
村尾许家吃了晚饭,全都坐在院子里头纳凉,钱木木将许家复喊到跟前来,给人检查了下伤口,已经大致愈合的差不多。
“小复,再有个三天你就要去镇上上学了,平日里这手臂不要提重物,睡觉切勿压到手臂,学习时也多注意些知道吗?”
许家复乖乖点头。
“娘,我晓得了。”
瞧着小家伙这么乖巧,钱木木揶揄的问:“马上就要去学堂了,是不是很激动?”
许家复摇了摇头,有些依恋的将脑袋枕在自家娘亲的膝盖上,“一想到要离开娘一个月,儿子心里头就好舍不得......”
温柔的抚摸着那小脑袋,钱木木抿唇笑着,“娘一直在这里,你只要回到家就能见到我,所以不要怕,去做自己想做的,我永远都是你们可规避风雨的港湾。”
温暖似涓涓溪水般,流淌在心肺之中,许家复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安心的闭上双眼,任由自家娘亲自有的柔香萦绕在鼻翼间。
过了会儿,钱木木忽然想起李丫儿的住处还没定呢。
她扭头看向屋檐下头,坐得板正的李丫儿,“丫儿你今晚将就下,同我睡如何?”
将就......
李丫儿连连摆手,有些胆颤惶恐。
“婆婆,您千万别这么说。您让儿媳睡哪儿,儿媳都没意见。”
钱木木点了下头。
“成。你早早匆忙赶路而来,出了一身的汗,这浑身汗渍渍的睡觉也不自在,你待会儿去洗个澡吧。”
说着,她看向认真学字的许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