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连过年并未归家,只捎了封信回来报平安。
假期浪完,钱木木把许家凌和许家复给送去了苏先生的家。
暂时还找不到什么特别好的武馆,她跟许家凌商量好了,先去苏先生家上一段时间的学,等到她找到合适的武馆之后再做安排。
两个孩子一送走,日子又回到了平静当中。
许小宝还是照常每天去许秀阳家,和全百川学习医术方面的知识。
许家齐则是从早到晚都在范玉安家呆着,除了吃饭和睡觉会回到自家以外,其他时间全都耗在了学习绣品上面。
过完了年,钱木木也开始正儿八经的教许家石做菜的技巧和一些要领,还有个人心得。
日子每天千篇一律,只是风雪不停,且有愈发迅猛的兆头。
灰暗暗的天雪花飘零,积雪压得院中的树折弯了腰,屋檐上的雪也厚厚一层。
都说瑞雪兆丰年,瞅着雪越下越大,村里边的人们对此都是乐得此见,甚至恨不得雪下的再大一些,好让他们今年能够有个好的收成。
唯独钱木木,愁得眉头皱成一团。雪下的太大,后院里边种的各种菜,都被雪给堆得瞅不见影。
最重要的是,她用稻草搭成的种植棚,被压得都快要倒了。
种植棚里边她种了不少的菜,这要是一个坍塌砸个稀巴烂,她这些日子花的精力全白费了。
这天,钱木木刚从后院忙完,回到前院,就瞅见自家的院门被一脚踹开。
“三哥,就是这里。”钱阿福脸上各种青红紫的伤疤,眼角还肿了一块,他弯腰驼背笑的一脸讨好,跟个狗腿子似的。
“这就是我小妹的家,她兜里钱多着呢,保证能还上咱欠的钱。”
刘老三双手插在两胯间,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左右扫了眼,满眼的嫌弃,嘴上鄙薄的道:“就这破房子破屋,你妹能有啥钱?你这狗东西,该不会是唬我的吧?”
钱刘老三阿福卑躬屈膝,伤口疼的他眼皮子一抽一抽的,见刘老三生气,他瑟缩了下,连忙表态。
“不敢不敢不敢,您是什么人物呀?我哪敢骗您,您放心,今天肯定要到钱,不会让你白跑一趟的。”
刘老三冷哼了一声,气势凶悍,“最好是这样。我可告诉你,别给我耍什么花招,否则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你儿子会不会缺胳膊少腿。”
钱阿福脸色一僵。
不敢再耽搁,转头搜寻起来钱木木的身影。
瞧见厨房墙边站着的钱木木,他喜从中来,赶紧快步走了过去,伸手就要将她给拽到刘老三跟前。
钱木木身形一歪,直接避开。她面色不善的盯着钱阿福,“你脑子进屎了?我跟你熟吗?”
“哟呵!看来你们兄妹关系不咋地呀!”刘老三一脸戏谑的道。
钱阿福讪讪的冲刘老三笑了下,背对着院门那边的人,他双手合十,低声下气的恳求:“好妹妹帮帮哥,我是真的有难了,你外甥让他们给抓了去,这要是钱再还不上,我儿子就要被剁手挑筋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钱木木不为所动,语气冷漠。
这溢出来的冷漠和袖手旁观的姿态,让钱阿福不禁有些发怵,他头皮发麻,压着嗓道:
“之前是我这个当哥的不对,好妹妹我求求你,我是你亲哥啊,血肉亲情,你也不忍心你外甥从今以后变成个残废吧,帮帮忙啊。”
“娘已经被他们给吓得卧病不起,我婆娘也被打断了一条腿,现在都搁床上躺着起不来呢,你二哥那个狼心狗肺的根本不管我死活,妹妹就你一人了,哥哥能求的只有你了……”
钱阿福身形消瘦很多,一脸的苦涩,额头上冒着雨滴般的汗水,他苦眉愁脸的瞅着钱木木。
期待着她念在亲情的份上,心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