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
钱木木灵光一闪!
左手成拳,一捶右手心。
“我只要设计,让徐婶子自己撞见就好了嘛!”
许秀阳看着钱木木这样,有些失笑。
“想到法子就好,我有些困了,你出去记得把门捎上。”
“那三叔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儿再来瞧你。”钱木木把人扶着躺下,又掖好被子。
随后走了出去,把门也给带上。
钱木木又走到厉临清的门跟前,撩起遮挡的帘子,仔细起检查着他的腿伤。
屋子要多通风,但厉临清又是个比较注重隐私的,许秀阳就找了块帘子来,叫零一帮忙给挂在了门沿上方,算是遮挡一二。
检查完后,她用手帕擦了下手,淡声道:“你的伤恢复的不错,看样子回京的路上能少吃些苦头。”
厉临清颔首。
“有劳了。”
“都是熟人了,说这客气话做啥。”钱木木不胜在意的摆了摆手,又给检查了下其他的伤口,都在渐渐的恢复。
换药换绷带。
全都操作完。
钱木木又说了下伤势的情况,厉临清一字不落的全听进去。
弄完这些,她转头便出了三叔的家。
顺着坡,往下走。
绕着小路,走到家。
跨过门槛扫了眼院子,孩子们都不在家,她走进左边耳房里,把孩子抱到怀里,顺势张口问:
“丫儿,你有什么想吃的没?”
话音落下,李丫儿神色呆呆的。
一点反应也无。
丫儿这是还在为昨天,大连说那些话而感到伤心?
钱木木轻声唤:“丫儿?”
李丫儿缓缓扭头,一顿一卡,像极了毫无生气的牵线木偶。
她扯着淡如水的嘴皮,几乎是气音的叫着:“婆婆,您回来了。”
这情况明显就不对劲,钱木木满目的担忧,握住人的肩膀扭过来。
“丫儿,你怎么了?”
“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说,别憋在心里,憋坏了自个 。”
“关于和离的事儿,你真的不必担心和害怕,我还在这里呢,有我在,就绝对不会委屈了你的,这是你的家,你永远都可以待在这里。”
李丫儿目光呆滞,脸色苍白,脆弱的似瓷娃娃,一击即碎。
她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没事,婆婆您不用担心。”
她何德何能,让婆婆如此照顾她......
细细想来,她这些日子真的给婆婆添了数不胜数的麻烦。
她的存在,就是个麻烦。
而麻烦,就应该消失。
当家的说的对,她这样的人。
活着,也是无用.....
又憋着不说......钱木木心中来气。
丫儿平时挺坚韧聪明的一个人,可只要是碰上大连,或是夫妻之间的事儿,就总是想着把委屈打碎,往肚子里咽......
这种坏德行,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得过来?
她气得想要大吼,但又怕吓坏了丫儿。
她单手插着腰,一手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