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三分毒,中药喝多了也不好。
小齐时常生病。
她有时候会煎药给他喝。
有时候则是让他硬扛。
许秀阳拄着拐杖,幽幽叹气道:“小齐这孩子身子打小就虚,现在大了也这个样,可不好讨媳妇了呢。”
钱木木闻之一笑。
“小齐他跟我说,他不想找。”
“想守着我这个当娘的,过活一辈子。”
许秀阳听得乐呵呵笑。
“这孩子是个守孝道的,可这大男子汉哪有不娶亲的,他现在还小,再过个一两年就好了。”
“老五不着急,老二的婚事却是该着急了。”许闻书在旁道,“他今年十九了,却连个亲事都还未订。”
说起这事儿,钱木木突然想起前几年有个叫云朵的姑娘上门来,还说愿意等她家石头来着......
不过,都过这么几年了。
那个小丫头怕是孩子都有了吧。
“等小石头回来了,问问看他的想法,他若有成家的打算,咱们把房子修好之后,就为他物色女儿家。”钱木木道。
十九岁,在这里的确该做成亲打算了。
不说成亲,先定亲也是好的。
看着老太太一个人在锅边忙,钱木木走过去,洗了下手接过漏勺,把锅里炸好的野菜饼捞起来,颠了颠油放到旁边的簸箕里。
“你三叔前几年将家产啥的都给了你,如今他越发年迈,腿脚也快走不动道儿了,咱做人不能没有良心,他养老的事儿,你得多操心。”许老太太忙着往锅里下野菜面糊,嘴上小声道。
“您说的,我都知道。”钱木木道。
三叔这两年身子骨每况愈下,有时候甚至都没办法自己坐起床,要靠人扶才行。
不论是因为她愧对上一世师父的恩情,还是这些年在路山村跟三叔处出来的情谊,她都不会不管三叔的死活。
在江陵五年,她一直将三叔当家人对待。
二老有的,三叔也一样不少。
现在回了路山村。
她也是打算把三叔接来村尾这边养老。
对于这个打算,三叔也是知道的。
听到钱木木这么说,许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三叔这些年无儿无女,我们是他最亲的家人,我们要是不管他,他老年生活过得能有多凄惨可想而知......”
老太太一打开了话匣子,就没停下的架势。
钱木木沉默的听着,也不打岔。
一边说话,一边忙活。
许闻书也走了过来。
帮着烧火。
饭菜很快做好。
许老头去帮张家画地基,也回来了。
大家,围着一起吃饭。
这两天都是喝粥喝稀饭的。
肚子里也没啥油水。
下午的炸野菜饼,鲜香味浓。
吃着虽然有些油腻,却是恰到好处。
一大簸箕的野菜饼,全都给吃了个干干净净。
吃完饭,各自散开了歇着。
钱木木留了几个野菜饼,又化了两碗蜂蜜水,一碗给了许秀阳,一碗端着走进棚子里。
许家齐刚醒。
瞧见自家娘亲走进来。
他撑着坐起,睡的久了声音有些沙哑。
“娘。”
“喝点水。”钱木木把碗递过去,又顺便将野菜饼和炒菜都放旁边小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