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说的,我们的人这一路上都盯着那些宫人,沿路上还真的发现了些东西。”
温欢视线专注的盯着前面的那盘小丸子,在第三次没能夹起来的时候轻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吗?具体发生了什么?”
不自觉的,男人的视线也集中到了温欢的筷子上,看着他时不时的戳戳那个做的有些过分圆滑的丸子,没忍住给人夹了起来放进了少年的碗里。
“你当初不是很在意那些宫人的事情,现在倒是很放心的样子。”
温欢眼睛亮闪闪的,猛地一下将丸子扒拉进嘴里,一边品尝美味的同时还不忘记理所当然的说道:
“虽然呢,我没什么通天的本领,但是对你还是有些许了解的。要是那群宫人真的出事情了,你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的。”
齐和玉好笑,“那会是怎样的态度?”
终于,温欢将丸子吃掉了。
“你呢,要么就是一直对这件事避而不谈,要么会先试探我的态度,而不是像现在跟逗小猫小狗玩闹似的想换点甜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故意的吧?”
齐和玉笑的一脸荡漾,“你这么了解我啊?”
温欢嗯了一声,“可不是,咱俩…谁跟谁啊?”
温欢紧急的将原本的说辞改了口,却还是没逃脱齐和玉的敏锐。
“是跟上一世的我呢,还是跟这一世的我啊?你刚说的那个谁跟谁。”
温欢:“……”
我真的觉得自己其实挺对不起上一世的你的。
“怎么会呢,我当然是跟现在的你说这话了。”
“哦”,齐和玉点点头,接着将盘子里面的丸子夹起来放进温欢的碗里继续说道:
“那难不成在你的眼里几十年的感情其实也能被新欢给替代啊?”
666:【“宿主,他今天是不是又飘了?”】
温欢机警的摇摇头,【“我感觉不太像。”】
诚然,在这个世界里面齐和玉有些过分的喜欢吃飞醋,但是他每次都是酸溜溜的吃飞醋,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齐和玉更像是在故意想让他说不出话。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没跟我说?”
男人夹菜的筷子一顿,站眨眼之后撞似茫然的询问道:
“什么?什么事情没跟你说?”
温欢就是觉得不对劲,“你别跟我装傻,有什么话该说的就好好说,不然你怎么能保证这件事能够隐瞒我一辈子呢?别等我以后生气了,你再过来讨好我。”
齐和玉心脏被摁着捶了两下,要说这世间万物啊,其实也不过就是一物降一物。
在外面杀人打仗心脏都平静如水,现在这句话一出,齐和玉自己都不想承认的就是他自己还真的是慌了。
“其实就是之前宫人的事情。”
男人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随手倒了一杯水后一饮而尽.
“那群宫人里面除了正常返乡的,还有一些应当是他们的细作,回乡之后照样还是在传播些不好的言论。”
“他们昧着良心说假话,我们呢又不能冲上去将人给杀了,又怕他们被人给杀了,局面闹成这样有些被动。”
温欢:【“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这样的说辞有些许眼熟…啊不是耳熟。”】
666倒是关注另外一个问题:【“这个闲亲王还是有两把刷子啊。planA不行,他竟然还准备了planB?”】
温欢在他平常不怎么开动的小脑袋瓜子里面搜寻了一转,终于发现耳熟的原因了。
【“666,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在现代世界的时候我特别喜欢看的一种视频教学?”】
666回想了下,自家宿主所谓重度的网瘾患者倒是真的会花上很长的时间使用在手机上面。
但是就算是这样,在观看的那么多个视频里面,能够被称得上是教学视频还是宿主专爱的,666的印象超级深刻。
【“我想我知道了”】,666的电子音模拟出来一种非常深沉的腔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心眼子教学吧?”】
没错,这就是温欢这个笨蛋最喜欢看的栏目。
666每次在宿主观看这些教学,甚至在宿主记笔记的时候都在想,宿主现在能记下这些事情,那如果是在现实对战当中究竟还能不能想起来啊?
谁知道,现在温欢竟然真的记起来了。
“皇上我跟你说!”
温欢小丸子也不吃了,现在着急忙慌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展现他自己学习多年学会的优良知识!
“我们呢在面对质疑的时候是千万不能陷入一个叫做自证的误区,就算是去官府告人都需要讲究证据,总不能现在就靠对方的几句话百姓就要全部相信?我们就必须承认错误对吧?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让他们拿出证据证明我们做了坏事,不然就是诬陷!”
温欢觉得自己这话说的非常有水平,连齐和玉都对他投来了欣赏的眼神。
“可以啊欢欢,你这话是谁教你的?”
温欢挥挥手,“哪有啊哪有啊,是…?”
他发现了不对劲,板着脸凶人,“你什么意思,这就不能是我自己会的吗?”
齐和玉飞快的眨眨眼对此不置可否。
“我这不是想着你平常都不太…想这些事情啊。”
毕竟这些话属实不太像是温欢说出来的水平啊。
当然这里没有任何看不起自家人的意思。
“官府要他们拿证据,那些人自然是拿不出证据的,这件事吩咐下去,找些村子里面有权威的人去问问说说的,差不多就行了。”
齐和玉指尖敲了敲桌子想了想之后又补充:
“只有千日做贼的,可从没有千日防贼的,现在另外一群人在暗处等着想要那些宫人的命,我们呢就要将这件事宣传出去。最好让周围的人形成倘若这些人真的无故横死的话,那就是诬陷的人下手了的想法,如此才能真正的在保全他们性命的同时保证自己的名声。”
“那要是那群宫人里面有不是被胁迫,拼死想要给宫中泼脏水的呢?”
齐和玉对温欢问的话倒是接受良好,他面色上没什么变化,语气却在一瞬间有些凉意。
“那还能怎么办?不知趣的人当然应该为他们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毕竟谁都不是圣人,能够无限的包容对方不是?”
这话说的倒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