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比规则,只要一方主动认输,比赛立刻结束。
若此时洛赋仍然痛下杀手,那便要背上残害同门的罪名了。
洛赋收回了食指,只淡淡的扫了武铜一眼,便转身朝道台边缘走去。
大获全胜的洛赋,没有奚落武铜。
可洛赋的这种表现,恰恰比奚落,更令武铜难以接受!
因为自始至终,洛赋对待他武铜,都是这般漠视,甚至蔑视的态度。
武铜被刺激到了,死里逃生的庆幸,瞬间被怒火吞噬。
“洛赋,你竟这样轻视我,你简直欺人太甚!”
“你给老子死!”
失去理智的武铜,拍地而起,纯阳之力令仅剩的左拳,强光绽放。
一拳,如划过夜空的流星,直冲洛赋后心轰去!
全场惊呼!
预感到背后有热力波动的洛赋,微微侧头,那毫无波澜的一对眼眸之中,终于闪过了一道凌厉精芒。
“找死!”
洛赋猛回身,一指反身点去。
指尖神光万丈,与那流星般的拳头对拼在了一起。
这一次,洛赋没有丝毫留情。
嗤!
武铜的左拳,瞬间汽化!
纯阳之力越过拳头,继续前进!
武铜的左臂,瞬间汽化!
左肩,汽化!
前胸,汽化!
头颅,汽化!
全身,汽化!
十六号道台上,凡榜第二十名强者,武铜,被耀眼的光芒吞噬,化作一团白气!
“咎由自取,死不足惜。”洛赋双目虚眯,扫了一眼武铜消失的区域。
全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短暂的寂静过后。
首席长老白振武,豁然起身,他手指十六号道台方向,怒斥道:“洛赋,你好大的胆子!”
“你竟敢无视盛典大比规则,残杀参赛弟子!”
“你,其罪当诛!”
全场的外宗弟子,全都将看好戏的目光,集中到了洛赋身上。
十六号道台上,洛赋怒极冷笑,一对凌厉的眼眸逼视白振武:“你,瞎了?”
“放肆!”白振武面寒如冰,语气森然:“本首席就问你,武铜有没有认输!”
“而你杀武铜,是不是在他认输之后!”
“事实胜于雄辩,你还有什么话说!”
洛赋负手而立,呵呵冷笑:“武铜偷袭我时,怎不见你大义凛然的站出来?”
“白姓老狗,你,确定要在如此隆重的场合,做这般颠倒黑白的蠢事么。”
“你……”白振武手指洛赋,却一时无语凝噎。
他才意识到,自己被怒火冲昏头脑,一时要杀洛赋心切,却忘了这次的外宗盛典,可是宗主亲临过的。
洛赋目光森然:“徇私舞弊者,当斩!”
“白姓老狗,你,确定要这样判决吗!”
白振武,心头猛地一惊。
这句宗主亲口说出的铁令,如今还能在耳边幽幽回响。
一千五百万双眼睛看着他,只要有一个人敢去揭发他,那么结果……
“我在问你话!”道台上,洛赋凌厉的目光,步步紧逼白振武,喝道:“你确定要这样判决吗!”
面对洛赋言辞犀利的逼问,白振武竟胆怯了。
可,让他堂堂外宗首席长老,向一个杂役弟子低头认错,那也是绝无可能的。
“你!确定吗!”道台上,洛赋发出第三次逼问,双目中已布满杀机!
“好了好了!”二长老段奇峰,强行压下对洛赋的憎恨,站起来打圆场。
他也知道,让首席长老向杂役弟子认错,那比直接杀了白振武,还要难以接受。
“洛赋,你也莫要咄咄逼人。”段奇峰率先朝洛赋的方向,道:“于理,首席做出的判定,并无问题。”
“但于情,确是武铜犯规在先,你出手杀他也是出于自保。”
段奇峰再面相白振武,道:“首席,老朽知您铁面无私,但此事,洛赋并无过错。”
此话说完,段奇峰又用极低声音,寒声道:“首席,要杀洛赋有一百种方法,切莫让这畜生抓住把柄,三思。”
白振武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坐回高位,道:“执法殿长老宅心仁厚,便依你之见吧。”
洛赋眯了眯眼,自知段奇峰把话说的滴水不漏,白振武又顺坡下驴,再纠缠下去也没有实际意义。
便即冷笑一声,走下了道台。
方天碑下,洛赋负手而立,冷漠的目光朝白振武一扫而过。
心道:白老狗,咱们的账,后面再算。
你,难逃一死!
外场,外宗弟子们,被洛赋的狂妄,气的肝胆欲裂!
“好一个杂役弟子,有点实力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竟敢把首席长老,逼问的跟三孙子一样!简直无法无天!”
“你他吗不会说话就闭嘴!什么叫三孙子!那他吗叫以下犯上,目无尊卑!”
二人的对话,只听的白振武额头青筋暴突,砰砰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