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点醒梦中人!
龙门道场内,所有的丹道,药道,毒道,医道散修们,全都震撼了。
四道的散修们,纷纷朝洛赋方向看去。
一个个,脸上皆是五体投地般的,畏惧!
黑袍毒圣,骇然地盯着洛赋,失声道:“我的苍天啊!洛赋,不,洛道主,居然可以想到这种逆天的妙计!”
“没错,大补过分了,的确会损害身体。”
“可老夫用了一辈子毒,也没考虑过,要将补药,当做毒药去用的!”
“佩服,老夫真是佩服啊!”
一旁的灰袍毒圣,震惊地盯着洛赋,甚至震撼到双臂都开始颤抖。
灰袍毒圣,大声惊呼:“老夫这一生,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这普天之下,是否真的存在无解之毒?”
“就算是强悍如,远古七绝之毒,也一样有解。”
“但,毒药能解,而补药怎解!?”
“毒药,可做到,以毒攻毒。”
“但,补药却不能,以补攻补啊。”
“无解,绝对无解,洛道主所炼之药,绝对是无解之‘毒’啊!”
“老夫真乃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啊!”
“洛道主!”灰袍毒圣,双手交叠,朝着洛赋深鞠一躬:“多谢洛道主为老夫,解开了毕生的困惑!”
“请受,老夫一拜!”
下一瞬,所有毒道散修,在听到了灰袍毒圣地讲解过后,也全都骇然明悟!
无数毒修们,纷纷鞠躬拜谢,呼声震天:“多谢洛道主,将我毒道,推上了一个崭新的巅峰!”
无解之毒,竟然以如此方式,突然问世了!
“啊!?”酒圣迷迷糊糊地瞪大了双眼:“清风,洛赋老大那碗补药,竟如此可怕?”
洛清风无比叹服地“仰视”着洛赋,回答道:“没那么简单。”
“补死人,要比毒死人,困难了何止千倍万倍。”
“进补不会杀人,逆补才会。”
“洛道主,定是仔细诊察过碎虚毒祖的身体情况,才能对症逆补。”
“所以那一碗药,只对毒祖是无解之毒,对我们,却不是。”
“佩服,佩服啊。”
酒圣挠了挠头:“何为逆补?”
洛清风道:“举个例子,阴虚便是阳盛,因此,阴虚补阴为进补,而阴虚补阳便是逆补。”
言简意赅,酒圣恍然大悟:“我的天,那洛赋老大,岂不是同时用上了医道,药道,毒道,三道的学识?”
“他在比道的过程中,不一直是风轻云淡,漫不经心的状态么,原来他私底下居然做了这么多准备!”
“厉害啊,我的洛赋老大!”
附近的散修们,听着二人对话,不断点头,思路豁然开朗。
大阵之内!
碎虚毒祖,手忙脚乱地炼制着“解药”。
他朝那药炉内,在投入十几种灵草后,又快速摇头,将灵药全都倾倒了出来。
“不对不对,这样不行!”
略作思考后,又急忙投入十几种毒草,可片刻后,似乎又觉得不对,又将毒草全部倒掉。
“不行不行,这个思路走不通!”
连番失利,让碎虚毒祖,急的满头大汗,而他的身体状况,则越发不妙。
七窍中流出的血丝,已恶化为血流!
乃至他的面部,颈部,这些肉眼可见的身体部位,都开始呈现出不同程度的溃烂!
之后,他尝试了足足三十几次,废掉了几百株灵草,毒草。
可每一次都是,在投入了十几株灵草,或毒草之后,又迅速推翻他自己的理论,把药倒掉。
无解!
碎虚毒祖,比黑袍毒圣,灰袍毒圣,更能明白洛赋的补药,有多么无解。
渐渐的,碎虚毒祖案桌之上的灵草,毒草,越用越少。
而他的耐心,与他的生命力一样,无时无刻地流逝着。
终于。
在第五十七次尝试自救失败后,碎虚毒祖气急败坏,一脚将自己的药炉踹翻在地!
“啊啊啊啊,不对,这不对!”
“老朽想不到,想不通!”
“该死,该死,老朽浸淫毒道三万余载,怎么可以败在一个黄口小儿手里!”
“啊啊啊!”
怒吼之中,碎虚毒祖忽然脸色一变,便将一口红到发紫的鲜血,呕吐出来。
他的状况,每况愈下!
情急之下,他将属性之力,凝聚于指甲之上,并以锋利的指甲,在全身各大要穴上,切开血肉。
鲜血汩汩涌出。
放血!
无计可施的碎虚毒祖,竟用上了如此下下策!
洛清风呵呵一笑:“补药,已深入他周身百骇,经脉骨髓!”
“区区放血之法,怎能奏效?”
“洛道主给他的补药里,用的每一株,都是灵草!”
“但,每一株灵草,株株都是毒祖的催命符!”
“碎虚毒祖,大势已去了。”
噗!
放血中的碎虚毒祖,果然症状不减,甚至仰头向天,一口紫血喷了个漫天血雾!
“痒!啊啊啊,老朽好痒啊啊啊!”
接下来的一幕,令在场所有散修,皆看的不寒而栗。
那碎虚毒祖,似乎出现了新的状况,奇痒难耐。
当他状若疯癫,撕碎了衣物之后,便有大面积溃烂流脓的皮肤,暴露在公众视野当中。
他像发了疯一样,拼命抓挠皮肤,试图解痒。
可大片大片的溃烂皮肤,被抓烂,乃至撕下,都似乎不足以解痒,反而越来越痒。
这一幕情景,令万众散修,直看的倒吸凉气,如坠冰窟。
大阵内。
碎虚毒祖,似乎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了。
在他疯狂的,撕下一大块脸皮之后,整个人忽然狰狞起来,嘶吼道:“洛赋小儿!”
“洛赋小畜生,你竟敢让老朽当众出丑!”
“什么比道规则,什么道祖身份,老朽全他吗的不管了!”
“你想让老朽去死,老朽,也要拉!你!垫!背!”
“啊啊啊!”
死亡将至,碎虚毒祖,再也顾不上什么身份,什么比道。
公然翻脸!
那碎虚毒祖怒吼一声,竟是不管不顾的,朝洛赋扑去。
沧澜散修们,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