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三亩地,他爹娶一个,他再娶一个,以后再有孩子了那碗里的粥都能照出人影了,愿意才怪了……”
毛小岁听着只觉得惊奇,这小地方每天竟然有这么多的奇葩事和奇葩人。
家里鸡多每天需要的吃食也多,毛小岁挖了满满一篓子,又拔了些草籽多的用草绳捆了抱着。
在路口分别,两人往村子走,上坡的时候碰到担着水桶往下走的王东。
王东额头肿了一块,她很确定昨晚王金没有打到他,至于是谁打的不言而喻。
王东仇视的目光盯着她们,“呸”了一声骂道“你们给我等着。”
“我呸。”毛明珠不甘示弱的骂了回去“贱人生的贱种,你们母子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王东死死的盯着她们。
毛明珠却不怕他,冷哼一声撞开他走了。
回到家李云山还没回来,她把篓子背着去了后院。
鸡圈里有两只鸡窝在窝里,早上扔的草已经被啄成了秃杆子,她拿了根棍子想要挑出来,谁想一进去就被鸡啄了下小腿。
鸡嘴是尖的,啄起人来也痛的很,她手里的棍子直接朝着啄她的公鸡打去。
公鸡扑腾着想要跳走,奈何脚被绑着,最后被毛小岁狠狠的抽了三棍子解气,扔了半篓子草她就出去了,关鸡圈门的时候其中一个窝里的鸡叫了起来,她也没管,转身回了前院。
照常给自己冲了一碗水,喝完后才慢悠悠的把粥煮上,她端着盆去了后院,摘了一些青菜叶子,把一些老了正结籽的直接连根拔起扔给了鸡。
圈里野鸡一直试图飞出来,整只鸡都扒在麻绳上,鸡嘴伸在外面,嘴里“咕咕咕……”的叫。
毛小岁一巴掌拍了下去,把青菜杆给它也扔了一些下去。
午饭煮粥又炒了个青菜,她正端着碗打算吃的时候李云山从门外进来。
镇子里路远,拉着粮食也累,他身上闻着都酸了,毛小岁给他倒了一瓢水洗脸,冲了一碗蜂蜜水后才给他盛饭。
李云山洗了手和脸,端着碗一口气喝了个精光,粗喘了几口气后才坐到了凳子上。
毛小岁随口问“卖了?”
他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钱袋子“这是当初借走的二两。”
“他卖了多少啊?”
“八袋子,六两多一点。”李云山端着碗吃了起来,边说“我在镇子里碰到昨天的那波人了。”
“又在收东西啊?”
“不是,在铺子里问皂膏的事。”
“有那么好吗?”她嘀咕。
“是挺特别的,他们拿回去卖给有钱人,估计几两银子甚至更多。”
“那昨天是不是卖便宜了?”
“是。”李云山笑了“我们也不能太贪心。”
毛小岁倒是不在意,只是有点后悔“那天要是多做点就好了,剩下的怕是在镇子里卖不到这个价格。”
“不打紧,这东西做起来又不值钱,偷摸卖着够我们生活就是了,就像你说的,太过招摇可能还会引来麻烦。”
“可是我想吃白米。”之前没有就算了,昨晚吃过一顿之后再吃这些她就觉得挺难吃的。
“家里的那些先吃着吧,到时候卖了皂膏再说,对了,我们往回走的时候在路上看到王化成了。”
“他去李小茹娘家了。”
“不是,他往镇子里的方向去了。”
“去镇子干什么?”她疑惑“去找王霜了?王霜在张大财主家里他去了能见的着?”
“不知道。”李云山也就跟她说一声,至于其它的并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