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李云山出门的时候王家还在吵,黄月从坐在院子里变成了躺在院子里,孩子哭的哇哇的,她就跟晕了似的没反应。
家里的活也不少,把两个孩子放到簸箕里晒太阳,她去端了一盆水,把攒的鸡毛放进去沾湿,然后扔了两颗皂果进去,又拿着袋子去后院拔。
今年她断断续续的拔了不少,想要做一件薄衣还是绰绰有余的。
把所有拔完的鸡毛清洗一遍捞出来,重新换一遍水淘洗,洗完放进麻袋里,挂起来控水晒干。
趁着晒鸡毛的功夫她又把布拿了出来,按着自己的尺寸剪出来,用线粗略的缝住。
忙完这些时间也不早了,她把孩子安顿好就去喂鸡兔,然后掐了把老了的豆角。
这些日子顿顿豆角,一开始还好吃,吃多了就有点抗拒。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她还是做了个炒豆角,又弄了点谷子面切成片撒上面粉放着。
又回屋剪了两身娃的衣服,比这会儿穿的要大一些,把布叠起来放好,打算等李云山买了棉花就做。
说到做衣服她就想起了鞋子。
孩子太小了,这些日子也没穿过鞋子,都是用衣服裹着。
夏天没事可冬天不行,还是得做一双的。
她这么想着又开始翻起了衣柜,把家里之前的碎布翻了出来,打算有空的时候拼凑着做鞋子。
孩子要穿的鞋子软和,不需要像大人的一样弄鞋底,垫垫棉花,多缝两层布就行。
她这么想着院子里有了动静,出去一看就见黑子回来了。
嘴里叼着个山鼠,呲着牙,把山鼠往地上一放就开始甩脑袋。
想着刚才的动静,她估摸着是磕门上了,于是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
李云山回来时过了饭点,篓子里放着根根大骨头,篮子里是空的。
她问“你去阿嫂家了?”
“去要了根骨头,不过有味了不能吃,给黑子啃可以。”李云山把篓子放地上,说“野鸡卖了九十五个,皂膏也卖了。”
“今天生意这么好?”毛小岁有些意外。
“之前有个老婶子说要带人来买我们的皂膏,你还答应每卖一块分给她两个。”
“她带人来买了?”
“没有。”李云山说“她自己一个人买了五块,我按八十五算给她的。”
毛小岁眨了眨眼,也笑了“很久之前的事了吧,我之后一直期待着她带人来买,结果也没来。”
“她是只要五块还是……要的多?”
“原本要四块的,后来我说便宜后才都拿了,好像说是帮人带的,还嘱咐我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按九十卖的。”
“中间商赚差价呀。”毛小岁笑了起来。
李云山“嗯”了声,把怀里沉甸甸的钱袋子给她“今天赚的多,七钱多。”
毛小岁抛起来掂了掂,确实重。
这些日子鸡蛋吃的多,没卖但是也没攒下来,不然还能赚的更多。
“对了。”她问“那个小摊贩也在卖皂膏吗?”
“我上次见了,这次没有。”李云山说“我今年本来也没去几次,不清楚。”
毛小岁点点头,说“你先洗手,我们先吃饭。”然后去了屋子里放银子。
往衣柜里一丢就去厨房里烧水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