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山扫完雪进来,见她站在窗户边上发呆,问“看什么呢?”
毛小岁转过头,眼睛发亮,说“我们弄个炕吧。”
“炕?”李云山压根就没听过“那是什么?”
“就是……”毛小岁绞尽脑汁的想,好半天也说不出来。
她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很多很冷的地方都是用土泥的炕,烧着了屋子里暖和,睡觉的时候被窝里也是暖和的。
李云山看她皱着眉好半天都说不出个啥,又问“你说的是做什么的?”
“睡觉的,就跟床一样,是生火的,这样床是热的,睡着也暖和。”
“你会弄吗?”李云山问。
她摇摇头“不会。”
李云山没说话,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毛小岁也不知道该怎么弄,只得打消这个念头。
直到吃饭的时候李云山又问“跟床一样,烧火的?”
她忙点头,又摇头“我不知道。”
李云山一脸疑惑“你见谁家有用这个,我去问一问。”
“……没。”她声音低了许多“我就是随便想的,觉得还挺有意思。”
李云山往她脸上多看了几眼,点头“我琢磨一下,你说的这个是挺有用。”
“那的把床拿出去吧?”
李云山:“偏房弄,能用了再在堂屋里弄。”
说起偏房毛小岁就说“到时候柴房得腾出来吧,家里两个娃呢。”
“还早呢。”李云山哭笑不得“等大了再腾也来的及,到时候把柴挪到后院的棚里……再说吧,孩子才这么大点,提这些太早了。”
李云山说琢磨那就是真的琢磨,一下午躺床上就没起来过,毛小岁甚至怀疑他睡着了,时不时过去看一眼就见他睁着眼睛,皱着眉。
下雪天黑的快,毛小岁见他躺着没有起来的意思就去了后院喂鸡兔。
喂到一半李云山来了,还有些意外说“怎么不叫我。”
“又没多少活,叫你做什么。”她把草扔进兔圈里关门。
锁了门回屋,李云山都坐下了又起身出去了。
等他又进来,毛小岁这才问“干什么去了。”
李云山“嗯?”了一声反应了过来“我刚是去上茅房的,忘了。”
又说“你说的那个……炕?是不是就跟泥炉和灶一个……差不多的意思?只是弄成床?”
毛小岁不是很懂。
李云山似乎也不知道怎么说,嘴巴张了半天,一摆手“我明早去山上捡些树枝,回来试了再说吧。”
毛小岁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想明白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