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指着偏房说“进去吧。”张可颜冲她笑了一下,跑着进了屋。
一整个冬的被褥和衣服一直洗到了晚上,洗的老太太手腕都疼,院子里更是被水泼湿了,都有些泥泞了。
李云山进来时锅里正在焖菌子,而毛小岁在揉面。
看他脸上笑的很高兴的样子随口问了一句一“怎么了?“
李云山笑着回“今年的第一窝兔子已经出窝了。”
毛小岁听完也乐了“你这法子想的是真好。”
“多亏了你。”
毛小岁笑着回“你想出来的法子,自然是你的功劳。”
李云山:“是你那天说泥炕的时候才想起来的。”
两人也不争论这些了,李云山说“今年暖和的比往年早,你问问那些婶子们洗兔皮的事行不行,如果行的话我们就立马杀兔子了。”
毛小岁点头“我明天问。”
这会儿河里冷的惊人,毛小岁去问的时候她们还是一口答应。
她这回去找了芹香,让芹香通知了其她人,但唯独略过了钱寡妇。
下午的时候钱寡妇还是知道来找了她。
毛小岁对于之前的事情挺不待见她的,钱寡妇这会儿看着表情倒是如常,没有之前那死缠烂打的劲了。
进门就道歉“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好,为难了你,给你造成了麻烦,以后不会了,兔皮的活我真的很需要,求求你了……”
毛小岁也不是非要跟她计较,僵持了会冷着脸说“我不雇你这种没有分寸的人。”
钱寡妇依旧重复着道歉的话,觉得差不多了毛小岁这才说“后天早上在巷口等着。”
“谢谢。”钱寡妇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就走了,兔皮肯定是要盯着一点错都不能出的,于是李如意和李安康吃饭的事又得麻烦老太太了。
老太太孤寡了大半辈子对于小孩子喜欢的不得了,晚上她去说的时候就连声应了下来。
早上等他和李云山吃完饭到巷口的时候其她人已经到了。
路上他和李云山在前面走着,那群人在后面跟着,毛小岁依稀能听到她们在说什么赌钱之类的。
没忍住好奇回头问了一句“你们在说什么?”
“柳秀的男人,好端端一个人开始赌钱酗酒了,还打人,柳秀的命也真苦……”
上次洗兔皮柳秀也在,年纪不大,二十出头,上有老下有小,干活勤快麻利,人也老实,但是这次没来……
就听陈月说“她让她家男人快打死了,躺床上下不来了。”
毛小岁皱眉“那男的没挣银子吗?”
“之前是有的,赌钱的毛病听说也是被人哄骗了,之前挺好一个人,虽说日子过得紧巴,但也是寻常人的日子,现在简直没法过了,天天打柳秀,还四处借银子,听说昨晚赌房的人都上门讨债了……”
毛小岁听的直摇头,果然禁赌是对的,这东西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