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找上门来,捧着可怜巴巴的十几两银子,跪在父亲面前,就想让我们跑那么远去救人,亏他说的出口。”
沈宜之到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形,都替苏锦川感到寒掺,嫌弃得直翻白眼。
“要知道,我父亲可是神医谷谷主,要他出手,别说十几两银,就是几千几万两,一路好吃好喝供着,也得看他心情。
所以,父亲嫌太远,压根没理会他。再加上那时候又冰天雪地的,实在不想赶路。
可他倒好,一直哀求,父亲无法,看他可怜,便答应他过几个月,待春暖花开,冰雪融化就去。
谁知你那未婚夫,却是个死脑筋,你都昏迷那么久了,早一会儿,晚一会儿,又有何防?
可他偏不,硬是要立马出发。
爹爹见他蹬鼻子上脸,就发怒将他赶了出去,他倒好,在我们住的屋门口,跪了两天两夜,最后晕倒在雪地里。”
似是想起了当时的场景,沈宜之一脸服气,嘴里不由得发出“啧啧”的声音。
季星薇手掌死死地攥紧,心里一阵抽痛。原来,这么多年,自己真的错怪他了。
这个傻子,他怎么这么傻。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竟做了那么多。可这个笨蛋,为何不早告诉她这一切?
季星薇身子忍不住颤抖着,眼里氤氲上了一层水雾,喉咙像被塞了棉花似的,呼吸不上来。沈宜之见她强忍着的感动,瞬间感觉整个人很有成就感。
于是,叭叭的说的更起劲了。
“你是不知道,父亲最厌恶别人不珍惜自己的身子了,偏他实在倔强。
眼看刚一醒,又对父亲下跪,那腿是真不打算要了。不仅如此,他还一个劲给父亲磕头,那是实实在在的嗑呀!
那声音,咚咚咚的,听的我都疼。
最后,一口气磕了一百个响头,整个额头血肉模糊,父亲没被他给气死,最后实在被他缠的无法,也为他的情意所感动,便答应等他修养一两天,头上伤好一点儿了,我们就即刻启程,去富水镇为你诊治。
可那苏锦川不依,愣是一刻都不愿耽误。就这样,我们直接当天出发。
风雪兼程,道阻且长。
只可惜,你那病实在棘手……”
沈宜之还在滔滔不绝,季星薇垂眸,早就听不见他说的话了,心里翻江倒海。
“只是奇怪,你竟然醒了?刚看到你时,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沈宜之低头,喃喃自语道。
众人看着季星薇,都没敢做声。尤其是王小四,更是身子僵硬,噤若寒蝉。
空气似乎静止了一般。
就连沈宜之,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猛地停住了话头,目光小心翼翼的瞟向季星薇。良久,季星薇垂目,吸了吸鼻子,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深呼出一口气,抬头看着沈宜之微微一笑,道:
“你既是神医谷少谷主,怎会沦落至此?不是说医毒不分家吗?”
你咋就这么菜,堂堂少谷主,还被人买卖?
季星薇有些不解。
见季星薇情绪恢复正常,沈宜之暗道刚刚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于是撅了噘嘴,一脸无奈的摊手:“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