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盯着房间里的时钟。
晚上十点二十分。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
“你好,我找傅寒渊傅先生。”
那边传来那女人的轻笑声,似乎带着点嘲讽和高高在上。
“我知道呢。”
“……”
“傅先生在洗澡,您另外再挑个时间打过来吧。”
嘟嘟嘟。
被再次挂掉电话,白棠的心情却不同。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眼尾红红的,十分委屈。
这么久,不理她也没有关系,为什么明明还没有正式解约分手,却要去找别的人?
傅寒渊真讨厌!
白棠只能恨恨地想着,却没有骨气也没有胆量和傅寒渊提分手。
那天过后,白母又打了几次电话过来,说她弟弟的生活费彻底没了,她打不打钱过去都没关系,大不了饿死。
哪是没了,明明都被白母拿去打牌了。
她的赌瘾越来越大,连从小心疼到大的宝贝儿子都不放过。
白棠没有办法。
她可以不管冷血的赌鬼妈,可她不能对弟弟白年不闻不问。
白年出生后,白母就一直溺爱,从那时候起,好东西再也没轮到过白棠。
好在弟弟在这样的环境下都没长歪。
还记得那一次,白棠中学放学回家,年仅七岁的白年把她拉到卧室,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掏出一袋东西。
“姐姐,这是我偷偷藏的鸡腿,你快吃!别被妈妈发现了。”
他笨拙的爱时时刻刻都在治愈白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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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是a市最有名的娱乐场所,尽管有着极高的门槛和消费要求,还是有很多人想尽办法都要进入。
昏暗的灯光下,男男女女们肆意地扭动着身体,尽情又肆意地大笑、尖叫。
醇香酒味混杂着各类脂粉气,混杂成了纸醉金迷的味道。
白棠小心地缩在一个小角落里,即使在这工作过一段时间,她还是无法适应这些极具窥探性的目光。
乌发粉唇的绝色尤物,容貌秾丽,桃花眼明明勾人极了,眼底却纯净无比,带着几分怯意。
人群有些蠢蠢欲动。
真漂亮啊……
金姐有好一段时间没见到白棠了,毫不意外地,还是被这优越的外貌条件惊艳到了。
“棠棠,你来了。”
白棠再次联系上她时,金姐还有些惊讶。
没记错的话,少女是被傅家那位少爷带走的,现在又怎么会主动要求回来?
难道那位这么快就腻了?
她不自觉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宽大的t恤都无法完全掩盖窈窕的身姿,腰肢柔软,肤白胜雪,不看脸都知道这是个绝顶尤物。
更别说生了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蛋。
啧,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啊。
不过,摇钱树到头来还是回来了。
金姐难掩喜色。
与外面不同,夜色为尊贵的客人准备了各种主题的包间,宽敞隔音,面面俱到,满足各种挑剔的需求。
傅寒渊以一种极其放松的姿态坐在沙发上。
前段时间公司的一个国外的项目出了问题,连轴转了好多天,饶是规律锻炼的他都有些吃不消。
刚回国,准备回公寓看看被他遗忘的小金丝雀,就接到了萧二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