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含泪,本就让人怜惜。
时不时擦肩而过的男男女女眼珠子都快黏在白棠身上了。
傅寒渊侧过身,把少女笼罩在阴影中,与那些窥探的目光隔绝开来。
白棠眼眶酸涩,看不太真切,只以为男人是怕被她丢脸。
于是努力调整呼吸,憋下了泪意。
她其实是不太敢在傅寒渊面前哭的。
男人总是喜怒无常,白棠担心又把人惹生气了,后果无法承担。
受了什么委屈也只好往肚子里咽。
就像现在,委屈到落泪了,连质问他的勇气都没有。
“行了。”
他的面容藏在阴影里,看的不那么清晰,声音放柔了些,但还是习惯性地对少女发号施令。
“穿的是什么衣服??!丑死了!去后面换掉,我在外面等你。”
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裙子那么短,再往上些都要到大腿根了!那片白的晃眼。
款式也那么……
视线被阻挡,喉头动得微不可察。
细弱的指尖无措地捏着裙摆,少女神情局促,几根白皙的手指搅在一起,掌心被捏得通红。
这是她紧张无措的表现。
很丑吗?金姐明明说她这样穿好看极了。
在心中小声反驳,现实里却只能仰着头乖巧应答,嗓音还是瓮瓮的。
“好的傅先生。”
她还不知道自己在男人眼里的模样。
娇气的爱哭鬼,却努力憋下眼泪,对他提出的各种无理要求言听计从。
好乖。
就像是,就像是他的小妻子。
清纯乖巧,满心满眼都是他。
他的耳尖有些发烫,还好这里的灯光昏暗。
系统一扫描就窥探到傅寒渊内心所想,他冷哼一声。
【一只有妄想症的狗。】
白棠换好衣服,正在慢吞吞的往外走,又想到系统说的话,傻乎乎地偏着头寻找。
小狗?在哪呀。
“哎哟!”
却没想到恰好撞进一个宽阔结实的怀抱。
干净清冽,在这种地方,竟然难得的没有酒气。
傅迟骁桀骜不驯的眉眼带着些不耐,提着怀里人的后颈,把人拉远了些。
触及,是细腻滑嫩的皮肤。
离开前,修长有劲的指节还颇有些留恋。
视线触及少女的面容,停滞几瞬,不自在地移开,他极力压下心头的悸动。
“……路这么宽敞都不够你走的?”
白棠有点不好意思,确实是她没好好看路。
“对不起,对不起嘛。”
她是南方人,说话习惯在最后加上语气词,可听在傅迟骁耳里就像是在撒娇。
清澈明亮的眸子专注地看着他,琼鼻精致挺翘,鼻头微皱,表情生动,清纯可爱极了。
勾得傅迟骁心头颤动。
他伸出手指捏了捏少女的脸颊。
弹软滑腻,和现象中的一样。
“扯平了。”
你人还怪好的嘞!
白棠捂住脸颊,一脸警惕。
“只能,只能捏一下!”
傅迟骁看她眼睛转得咕噜咕噜,粉唇微嘟着怒视着的模样,想到小时候养的那只容易炸毛的猫儿。
明明生了一身雪白光滑的柔软皮毛。
却傲娇又护食,碰一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