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白棠五官格外艳丽,双目含情,逆着光怯生生地看向他,缓缓贴近,柔弱无骨的双臂攀上他的肩……
彻底清醒后,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
楚呈把睡衣裤脱下来,混着床单,用手搓了快一个小时。
这样是不对的。
白棠是妹妹,是学生,他怎么能怀有这种想法?
楚呈试着远离,却总是适得其反。
有一天他恍然惊觉,终于开始正视这种奇异情绪。
对方却从他的世界消失得干干净净。
在之后的几年里,是日复一日的寻找和一次次的失望。
楚呈学着在镜子前练习过无数遍的那样,眉眼松懈,嗓音轻轻的,语气比之前放缓了不少。
“抱歉……”
白棠却不愿意再听,推拒着他的胸膛,想要离开,
“走开了,我还要去体检。”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打在她手腕上。
脑中划过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她想抬头确认,却被按住后腰死死箍进一个宽阔怀抱。
“抱歉、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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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整个身体被环抱住,脚尖差点够不到地面。
这样的姿势维持了很久,久到她那被夹在两人中间的臂膀开始发麻。
她小心翼翼地挣了挣,
“……楚呈?要不你先把我放下来?”
楚呈的上半身突然往前倾,白棠被托起,不得已只好攀上男人的肩。
他开始走动。
问诊室最里面的帘子后面有一张台面,白棠被他放在台面上,余光注意到台面旁边摆了几种医疗器械。
楚呈将手撑在她膝盖两边的台面边缘,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