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郃对上她的视线,倏地一烫,连忙挪开眼,耳根染上红意。
生气了怎么也,也这样好看。
双眸为了瞪人而睁得圆圆的,黑白分明,漾着惑人的光,眼尾不悦地耷拉下去。
她纯洁又惑人,仅凭皮囊就可引诱贪心的猎人步入陷阱,更不必说秦郃已经认定了她,就算刚被打了巴掌,对她的娇蛮性子却是越品越爱。
他自认对白棠了解几分,认为她是被拘在宫中的时日太长,才会不太痛快,加上久未见他,这才撒气拿乔。
“再气当心将身子气坏,”
“来,我看看手掌打疼没。”
白棠抠了抠指尖,小脸紧绷着,却也任由男人看。
她前阵子生了病,脾气都硬生生被躺软乎了,加上宫宴那日给足了这人甜头,才被认为她是好欺负的。
简直不可理喻!
暗暗决定过会儿要找个由头发作一通,还深觉理所当然,仿佛刚才扇人的不是她。
一晃神功夫,秦郃却不知从哪掏出个巴掌大的匣子来,献宝似的捧到白棠面前。
“打开看看。”
白棠的气性大,原是不准备接的,抿着嘴角欲推开,抬头却见秦郃微微弯着眼。
他笑起来实在俊俏,嘴角勾起,眼睛亮着定定看过来,惹得白棠提起两分兴趣。
“是什么?”
那匣子被男人宽大的手掌衬得小,她单手拿着却觉得吃力,轻晃时听见里头的响动,便已明了大半。
打开一看,果不其然,是簪钗,珥珰、手钏之类的物件。
“一些是我这几日差人打的,还有在珠宝阁碰见些好的,想着你可能喜欢……”
秦郃兴致勃勃地同她介绍这匣物件的来历,他讲得投入,却没发现白棠面上没提起几分兴趣。
“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