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魏辛对她的态度并不在意,
“刺杀一案已有眉目,宁家并无嫌疑,待五日后宁连溪回京,你便可以离宫……”
话未说完,便看见眼前的人抬起头来,明媚精致的脸突然变得鲜活起来。
嗓音也是柔的,
“真的么?多谢陛下!”
虽是堪堪半月,在宫里的日子还算滋润,但白棠还是有些想念宁连溪的。
之前因为赶考许久未见,团聚几月后又被困在这宫中。
魏辛淡淡应下,见她变脸比翻书还快,觉得好笑,又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那日若没有恰巧碰见,他倒要感叹二人情义深重。
但恰巧相反,魏辛清楚白棠的真实身份,以及她的三心二意。
他今日召过秦郃入宫议事,姓秦的难得开口求恩典,竟是去小院探望秦妙仪。
魏辛当时哼笑,其中的缘由他心知肚明。
算算时辰,这女子与秦将军应是见过了。
真是好能耐。
但这些毕竟是官员们的私事,他虽是皇帝,却不便插手。
他又能怎么说呢。
“……如此甚好”
魏辛还有政务要忙,说完也就不愈停留,经过白棠面前时,带起一点风。
男人许是在熏香的宫殿内待得久了,身上不免沾染,白棠隐约闻得一些。
乌木沉香,格外深邃厚重,她敏锐捕捉到其中混入的几丝笔墨味儿,叫白棠恍惚间又想起了宁连溪。
他不喜熏香,身上的味道极淡,贴近了只能从他袖摆、指间闻得些书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