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爬起来的汪羽先是围着家附近小跑了两圈锻炼身体,直到身体活动开出了毛毛汗才作罢。接着去菜市场买早餐,6根炸得金黄喷香的油条和半锑锅的石磨豆浆全部才8毛钱。回家煮上4个鸡蛋才扯着嗓子站楼下喊父母下来吃早饭。
老爸老妈下楼后汪羽自然收获一顿好评,什么懂事了知道替父母安排早饭了。飞快消灭完油条豆浆后汪羽拉着老爸要去棋院。
汪家伟一看时间:“这九点过就去?那么积极?”
汪羽:“早点去多下几盘,下午早点回来。”
老妈:“两条街距离,中午就回来吃饭,不准花钱在外面吃,我等下去买菜。”
父子俩自然满口答应,骑上自行车,穿过鼓楼街经太升路来到了棋院门口。
门口买茶的时候汪羽也要了一杯二花,对比影响健康的可乐他还是更喜欢喝花茶,父子手捧茶杯跨入了棋院大门,定睛一看,果然来太早了。
相对昨天的熙熙攘攘,十点不到的大厅显得格外空旷。三十多张桌子的一楼才有四五盘棋局在进行。一般人周末睡个懒觉起来收拾下家里,中午吃完饭下午才会考虑打发时间的娱乐活动。对于那些靠天天逮兔的“职业”选手来说每天更是过的歌舞升平的享乐日子。日常“下班”后的生活就是根据谁赢了钱去轮流吃大户,一堆人两个菜几瓶酒可以从三国演义吹到火箭登月。晃悠悠睡到中午起床才会考虑今天去哪儿继续逮兔。不过也有例外,总有武艺稀松的选手秉承早起鸟儿有虫吃的精神,再就是头天输了棋或者没找到生活费早早就来巡场,这不,靠里边一桌的争吵就吸引了汪羽的视线。
父子俩循声过去,争吵还在继续。执黑的一方是个梳背头的眼镜男,不停摇头一直喊着数子结果不对,对面坐的是个干瘦黢黑的中年男人,赢了棋嘴巴犹自不肯饶人,正大声的怒斥对手输不起。
背头男:“我明明点了盘面我好你2目,咋数下来能倒差3目,你这个肯定不对,数得有问题。”
瘦黑男反唇相讥:“你那个水平还点目,你能点得清楚目数我就不让你3子了,提子算双目都不清楚的人,想耍赖就明说,你黑哥哥不差你这几块钱。”
背头男大怒:“哪个想耍赖,上次杀你条大龙你跑去上厕所就没得人了,隔了两周才在棋院抓到你,我是输不起的人?你数得明明就不对。我数了两次都是我好2目”
汪羽听得连连摇头,这年头好多包里一分不揣的人找人随便下彩棋,当棋局要输的时候尿遁,掺水盾是常用手段,后来手机开始普及汪羽还遭遇过电话遁,设个闹钟假借接电话就溜号的人不是没遇到过。赢家除了咒骂两句,短时间你是找不到人的,等人再出现兜里必然装了钱以付上次赌资。
瘦黑男不甘示弱:“老子那天临时遇到熟人有事走了,后来钱不是给你了。说这头,你是不是想赖账,走你的老子不得拉到你,输不起以后不要来下棋。”
言罢还夸张的摆摆手:“走走走,不要你钱,走你的。”
背头男被嘲讽勃然大怒,掏出5块钱丢棋盘上:“再来,我输不起?来!”
瘦黑男捡起5块钱,掏出烟点上。美滋滋的咂了一大口:“来,这盘不需要数子就收拾你。”
说完两人你一招我一式的又练了起来,汪羽在旁边只看了几步就哑然失笑,这...什么水平。
让3子对局,白棋高挂角作为让子方勉强说得过去,黑棋居然横着顶了一个白棋的高挂,白棋下立已经显示出水平略有问题,反观黑棋的应对居然是跟着下立一子也立了一个,还原为星位挂角黑尖顶,白立,黑跟着贴的愚型。白棋也不追究黑棋型问题,走了个扳粘让黑棋小飞守角,白棋再回头拆三。简单几手黑棋水平不过K级,白棋嘛如果不是隐藏了实力最多也就1-2D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