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天象,让汪羽停止了落子的动作。瞄了眼时钟,还有8分钟午休,起身跟老聂示意封盘。汪羽往窗边走去。
然而当天的汪羽或许是着了魔,亦或许是命中注定。就当他走到窗户边,正打算推窗远眺之际。突然感觉一个黑影飞来,汪羽本能的抬手闭眼。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身边的玻璃窗户被击得粉碎。
伴随着对局室内几人的惊呼声响起,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汪羽的左边额头缓缓流下,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那是令人触目惊心的殷红。旁边静静躺着一块破烂的铁皮。
聂伟平是第一个做出反应扑上来的,大心脏的老聂摸出手帕递过去,着急吼道:“怎么样?眼睛没事吧?”
“没事,操他妈的文人情怀!”捂着额头谢绝了老聂的手帕,汪羽悔恨的说着。本打算临窗眺望赏个景,这逼装大了。
“还愣着干嘛,赶紧上医院啊。”老聂拉着汪羽往外走,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走出了二楼大厅,只留下山城宏手足无措的站在棋桌旁。
“算你运气好,问题不大。要低两寸就变独眼龙了。缝四针,先去取麻药。”满头银发,慈眉善目的大夫说完,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身打开背后的柜子。“等等,特事特办,我这有麻药。”
“不能打麻药,直接来。”汪羽咬着牙说道:“下午还有比赛,打不得。”
“啊?”聂伟平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汪羽,“这四针下去不打麻药?”
“也对,麻药伤脑。”大夫赞同的点点头,拿过镊子消毒后看着汪羽确认,“直接来?”
“来。”汪羽点头。
“好。”大夫准备动手。
“等等。”说话的是聂伟平。
汪羽和大夫同时看向老聂,“干嘛?”
“我先出去,见不得这些场面。”老聂说完往门外走去,一堆人站在门口等着。急诊室只留下了汪羽、唐笑宏和值班大夫。
“呜呜...呜~~”急诊室内传来汪羽闷哼。伴随而来还有唐笑宏杀猪一样的呼喊,“不要掐我啊。”
“听着都疼。”老聂掏出手绢擦拭不知是汗还是雨的水渍,心有戚戚的说道。
“还好没伤着眼睛,不幸中的万幸。”老郝旁边说道:“额头上面,问题应该不大。”
“下午的的棋还下吗?”黑龙江棋院的李院长提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