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爆发出阵阵叫好声,月姑却见贺兰芝神色淡然,有些好奇道:“少夫人,您不好奇他的这些符纸,究竟是怎么烧起来的么?”
贺兰芝轻笑:“这有什么可难的?你可知道,有种东西叫做白磷?”
“白磷?”月姑摸不着头脑。
贺兰芝下巴微微一抬:“把白磷磨成粉,撒在那些符纸上面,然后用木匣子保存。”
“等到需要之时,只要揭开一张,白磷一接触空气,又在阳光的照射下,很快就自燃了。”
月姑听得一愣一愣的:“啊?那这不就是说,二夫人被骗了?”
“听说,昨夜二少爷在府里遇到了鬼,差点溺死在这荷花池里。”她压低了声音,“所以二夫人这才找了个道士来做法事。”
贺兰芝眼底划过一丝讥讽轻蔑,看来那登徒子没敢跟他娘亲说实话。
这里人这么多,她不好大张旗鼓的寻找,只能改日再来。
月姑见她要离开,连忙问:“少夫人,要不要跟二夫人说一声,免得她被这些江湖骗子给骗了。”
“有时候,买个安心也不错。”贺兰芝转身离去,“对了,你不是好奇白磷么,你去京城寻铺子问一问,看看哪里有卖。”
月姑犯了难:“啊?奴婢,倒也不是很想玩那个。”
看上去威风,但谁知道会不会一不注意就惹火烧身了呢。
贺兰芝认认真真的看着她:“不,你想。”
“呃,奴婢这就出去看看,能不能买到此物。”月姑以为是贺兰芝自己想玩,但是又担心被旁人知道了不好,于是用她作借口呢。
与月姑一分开,贺兰芝就雇了马车,往昭阳寺而去。
昨日老太太在庙里,她不方便问那户人家更详细的事情。
今日她自己一个人去,或许还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马车颠簸了一个时辰才到昭阳寺,与昨日的门庭若市相比,昭阳寺今日就空旷了许多,据说是慧通大师的法会结束了。
贺兰芝赶到昨日那面墙脚下,却发现那户人家早就没有了身影,就连搭建的简易灵堂都不见了!
她慌忙抓住扫地的小沙弥问:“小师父,您可有看见昨日在这儿的一户人家?”
小沙弥摇摇头:“女施主,你说的是那户姓周的人家吧。”
贺兰芝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姓周,只胡乱点头答应:“应当是他们吧,他家女儿出了意外,溺死在河里的那位。”
“女施主来晚一步了。”小沙弥双手合十,“他们已经停灵超过七日,今早便叫来了抬棺匠,把尸体抬走了。”
“照这个天色看,应当是已经填好土了。”小沙弥说着,抬头看了看天。
贺兰芝心里又急又气,只好继续问:“那小师父,你可知道那户姓周的人家,住在京城何处吗?”
小沙弥迷茫摇头:“小僧不知。”
贺兰芝几乎泄了气,京城常住人口以百万计数,更不要提有些人日出进城,日落出城的。
想要找到一个叫“周玉”的女尸,这简直比登天还难!
*
月姑捧着一盒特殊粉状物回到荆园时,却怎么都找不到贺兰芝了。
“奇怪,少夫人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