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意思?”
刘国庆追问道:
“我这第一责任人,对自己下属管辖的单位情况一无所知,你刘侬瞒上欺下,我看这阳光服装厂都快成你刘侬的私人财产了。
是也不是?!”
“刘市,我……”刘侬都说不出话来。
那头继续道:
“厂里效益不好,你这当厂长的不想办法解决,这倒罢了,怎么还净干蠢事呢?
厂子都三四个月不发工资,职工自己出去谋生路,接私活,你这当厂长的还要阻止,甚至开除员工,你脑子进水了嘛?”
“我……”
“你知不知道,要是这些工人到时跑到上面来闹,我这负责人却浑然不知发生什么事,我就得给你刘侬背这口大黑锅,
我问问你刘侬,你是故意的还是这脑子真坏掉了,怎么就干这些不着调的事。
来,你跟我解释解释。”
“我没有啊,刘市!”
刘侬带着哭腔,
“就是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对您这么做,我……我马上把这些通告、处分撤下来,刘市,是我考虑不周全,我一定严格执行刘市您的指示,立刻马上整改过来。”
那头语气这才一缓,
“希望你说到做到,到时我会安排人员下来检查的,要是再有这些不着调的事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定好好整改,一定好好整改!”
刘侬连点着头。
“还有,我听说你们厂里还要处罚几个之前去展销会当过模特的女工,还要开除她们,有没有这事?”
“呃……”
刘侬又噎住了,他现在算明白,这位大领导打来电话所为何事了,前头说了一大堆,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反正前面都认错了,也不差这条了,立马保证道:
“刘市,这……这是厂里职工自个瞎传的,没有的事,厂里女工能去参加展销会的模特表演赛,那是我们厂里的荣誉,为我们厂里增光。
怎么可能开除,肯定是谣言。”
“希望如此!”
那头也没多说,“就先这样!”
“吧嗒!”
挂了电话,“嘟嘟嘟……”听得电话那头的忙音,刘侬呆愣原地五六秒,这才把电话手柄放到座机上,腿一软,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到椅子上,这会才发现自个浑身都湿透了。
感觉刚从水池里捞出来一样!
哆哆嗦嗦从桌上拿起烟盒,给抽出一根,火柴棍擦了好几次才给点上,
“吸……”
猛的深抽了一口,一下子下去大半根,估计太急了,“咳咳咳……”一下给呛到了,
下一秒!
“嘭!”
一掌拍在桌案上,恶狠狠道:
“是哪个王八犊子跑去领导耳边告状的?要让我知道,老子饶不了他。”
他身后虽然有叶市这棵苍天大树,但也不是万能的,对下面的小虾米,你都不需多言,人自己就吓退了。
但对这位刘市,可不是那么简单了,这位也才四十多的年纪,在体制内来说,那就犹如刚从远处山坡上爬起的朝阳,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就是自己的靠山也得恭敬有加对着。
他一厂长,更不敢呲毛了。
就在这时,刘剑从外头兴冲冲的进来,到办公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