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奶奶说完之后,就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让管家送客。
对于司奶奶的决定,司爷爷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整个过程没有插一句嘴。
等人走光了,司老爷子叫来管家,“去把之前准备剿除的旁支名单拿出来,将收集到的证据,挨个交到他们手里,让他们心服口服的办手续。
手续办完了,记得在司氏官网出公告,撇清关系。”
司暮泽压根就没有参与家族那些事情,带着温墨言直接回了房间。
温墨言又到了一个新的环境,多少有些不适应,巴在司暮泽的身上不肯下地。
司暮泽哄了好长时间才将人给哄了下来,让她自己在房间里面玩耍。
旁支走完了,司老爷子将人给抱下来,和司奶奶亲自带着她在别墅里面玩耍,熟悉环境。
两三天的时间,温墨言就已经大概熟悉了别墅的结构,可以一个人玩耍了。
家里平时除了温墨言和司奶奶,其他人都要到公司去工作。
哪怕司老爷子已经六十来岁了,仍然还在操持公司的事务。
只是已经退居二线,很多事情都不再做主要决定,公司大多数的事务都是司爸爸和几个小辈在拿主意。
温墨言则由司奶奶带着。
司奶奶带着,可不会惯着她那么娇气,给她买了一块儿童手表,直接放养,让她自己去玩。
但她胆子小,没有人带着她,她也不敢走远了,就只敢在主院的门口玩耍。
早上司暮泽出门以前都会把她叫起床,给她穿衣服洗漱,然后带下去吃早餐。
但是今早他要参加学校的一个研究项目,六点不到就起来了。
因为太早,他就没有叫温墨言,想着家里有佣人,等着温墨言醒了,佣人会给她穿衣服。
他也没有跟谁打招呼,自己就走了。
早上家里人起来吃早餐,没有看到温墨言,还以为司暮泽把人带到学校去了,吃完早餐也就各自出了门。
司奶奶也出门做定期保养去了。
温墨言睡到九点过钟才醒过来,看到司暮泽没在,倒是没有哭,自己爬起来下楼去找司奶奶。
客厅里面只有一个佣人在打扫卫生,并没有看到司奶奶。
正在打扫卫生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看到温墨言下楼,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她,自顾自的打扫卫生。
温墨言没有看到佣人对她翻白眼,她戳着小胖手,对着佣人软软糯糯的道:
“姐姐,能帮我穿下衣服吗?”
佣人一脸不高兴的挑眉道:
“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还真当自己是这家里的主子了?
自己没有长手,还要别人伺候你穿衣服?
还学着指挥人了?
野种重在要有自知之明,滚远点,哪凉快待哪去~”
温墨言再小,再天真不懂事,也能听出这佣人在骂自己。
瘪着小嘴,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
佣人看到温墨言掉眼泪,更加放肆的伸手去拉扯温墨言,顺便掐了两下。
温墨言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佣人听到温墨言的哭声,好像让她更加兴奋了一般,直接上手“啪啪啪啪”的往温墨言的脸上扇巴掌,拽着她的头发在地上转圈。
嘴里还念叨着:“野种,就你命好,被司家捡了回来当小姐,野鸡也想当凤凰,小小年纪就爬少爷的床。
家里没人,你哭,使劲哭。
今天这主院就我一个人,你哭破喉咙也没有人听得到。”
佣人好似越打越兴奋了,空手打都不过瘾了。
她放开温墨言,站起身准备去拿鸡毛掸子。
温墨言趁着佣人起身的空档,翻身爬起来就往外跑。
她不敢往别墅深处跑,害怕遇到其他佣人再打她,她直接跑到别墅边缘的铁栅栏边上。
从栅栏的缝隙硬生生的钻出去,栅栏上一些毛刺挂到她胳膊和腿上,还有肚子上全是伤。
佣人看到温墨言跑了,也没有追,抱着双臂站在主屋的台阶上冷眼看着温墨言的背影。
她想着,跑了就跑了,一个不被司家重视的野种,就是不见了,也不见得司家会在乎。
就算回来,司家发现她身上的伤,自己不承认就行了,一个五岁孩子的话怎么当得了真?
这佣人为什么会有司家不重视温墨言的错觉?
温墨言从祖宅回来一直穿的周医生送的那些衣服,都是一些小品牌,再加上司奶奶又一直放养,没有安排专门的人照顾她。
所以司家别墅的佣人统一觉得,司家是不在乎温墨言的,大家压根没有将温墨言放在眼里。
也幸好温墨言没有往别墅深处跑,要是往深处跑,指不定再遇上两个心里不平衡的佣人,保不齐再折磨她一顿。
总之主人家又没有在家,五岁小孩受点伤不是很正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