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墨言和利亚斯,从啤酒节回庄园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
庄园够大,应有尽有,温墨言每天不带重样的玩,都玩不腻,也从来不会嚷嚷着出门。
利亚斯除了每天上午四至五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其他时间,几乎都陪着温墨言。
只要她回头,永远都能看到利亚斯一脸微笑的站在她的身后,这让她特别有安全感,也感到特别的幸福。
又过了三个月。
皇宫派人过来,通知利亚斯一家,一个星期之后去参加老国王的寿宴。
利亚斯知道,老国王的寿宴,米莎肯定要去。要是他带着温墨言过去,这事儿,肯定就瞒不住了。
他早早的就开始给温墨言做心理建设,寿宴那天,让她乖乖的在庄园等自己回来,还给她安排了一系列活动。
让人陪她游湖采莲子,骑马摘水果,让厨娘带着她做蛋糕……
他算了时间,要是温墨言挨个将他安排的活动全部进行完,自己也差不多回来了。
温墨言本来就不想去参加那什么寿宴,也不知道为什么,打心底的不喜欢,好像还有些抗拒。
利亚斯给她安排了那么多好玩的活动,她肯定愿意待在庄园玩呀。
罗丽也在司氏庄园待了三个月。
管家虽说给她安排的,都是又脏又累的活计,但也给她制造了无数逃跑的机会,可她就是不跑。
不仅如此,工作还特别的卖力。
整得管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少爷,看样子,那罗丽,是铁了心要待在我们庄园了,这可如何是好?”
“她每个月工资,你有没有打给她的家人?”
“按少爷的吩咐,打了。”
“一会儿你找她谈谈,就说项链的损失不要她赔了,将她家里人寄过来护照和一张回D国的机票给她,让她离开。
警告她,要是再招摇撞骗,下次就没那么幸运了。”
“好的,少爷。”
罗丽穿着工作服,在牛圈里面挥汗如雨的铲屎。管家拿着护照和机票,还有一些钱,站在牛棚外面。
“罗丽,你换下工作服出来吧。”
罗丽以为管家又要给她换岗位,听话的将工作服脱下挂好,甩着酸胀的胳膊走出牛圈。
“管家爷爷,是要调我到其它地方去吗?”
管家摇摇头,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不,你回家吧。
少爷说,项链的损失不用你赔了,叫你好好走正道。
不然,下一次就怕没那么幸运了。
还有,你这几个月在农场的劳动所得,少爷已经让我寄给了你的家人。”
说完,转身离开。
罗丽看着手中的东西,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滴落。
这几个月,自己勤勤恳恳的工作,就是想让司暮泽看到自己的勤奋和努力,能将自己留下来。
没想到,最后他还是要让自己离开。
她追上管家,拦在他的面前,声具泪下的道:
“管家爷爷,我知道你们是好人。
您能留我在这里工作吗?再苦再累,我都愿意!
我要是回去了,家里人也会再次安排我出去行骗。
这事,在我们那里已经形成了一个产业链。”
“生活在平民区的人,祖祖辈辈都是穷人。没读过书,没文化,赚钱也不讲究规矩。
只要能赚钱,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可以做。
只要不死人,警察也睁只眼闭只眼,懒得搭理。
男孩儿还要好一些,女孩在我们那里,就是家里牟利的工具。
在这里,虽然累一些,但能吃饱穿暖,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活着。
即使不要工资,我也愿意在这里干一辈子的活。”
管家多少是知道罗丽情况的,也很同情她生在那种家庭,可她的去留,自己说的不算。
“罗丽,你的遭遇,我很是同情。
但你也知道,我只是个管家,很多事情,我做不了主。
而且,你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发展前景。”
罗丽不死心,她一脸祈求的看着管家。
“管家爷爷,求你让我见见少爷,我自己去求他。”
管家皱着眉头,一脸嫌恶的看着罗丽。
罗丽赶紧解释道:
“管家爷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想借机靠近少爷。
我只是想亲自求他,让我留在这里工作。
我对少爷绝对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她怎么敢有非分之想?
来这里的这三个月,她跟庄园的工人们打听了不少关于司暮泽的事情。
听完之后,她才知道,司暮泽和他身边的那些人,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她甚至觉得,自己能活着,还真的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关于那五小姐的事情,她也打听过了。的确是司家收养的,但司家是不可能无缘无故收养孩子的,所以大家都猜测,那女孩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这五小姐,在司家和南国皇室非常受宠,从小几乎是挂在在司暮泽的身上长大的。
虽然不知道司家为什么没有官宣,但基本可以确定,这五小姐就是司暮泽的未婚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