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连连摇头,道:“不然,林兄虽然爱钱,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们都是朋友,他一定会来。”
木婉清对于林耀东有些怨气,不愤道:“他就算来了,也未必是那青衣怪人的对手,还不如让你的皇帝伯父带着几千铁甲骑兵攻打进来。”
段誉摇头:“我伯父不会的,段氏先祖原是中原武林人士,虽在大理得国称帝,决不敢忘了中原武林的规矩,倘若仗势欺人,以多欺少,大理段氏岂不教天下英雄耻笑?”
“原来你家中的人做皇帝、王爷,却不肯失了江湖好汉的身份。”木婉清似在讥讽。
段誉却一本正经道:“我伯父和爹爹时常言道,这叫做为人不可以忘本。”
“呸!”
木婉清哼了一声,道:“嘴上说的仁义道德,做起事来就卑鄙无耻。爹爹既有了你妈妈,为甚么又……又对我师父不起?”
段誉一怔,道:“咦!你怎可骂我爹爹!我爹爹不就是你的爹爹么!再说,普天下的王公贵胄,哪一个不是有几位夫人?便有十个八个夫人,也不打紧啊。”
段誉看似是舔狗,实则是战狼,虽然讨好女子的时候,可以很卑微,但你要说他痴情,对人一心一意,那就是扯淡。
其实男人都差不多,真正痴情专一的是极少数,大多数男人不是不想,只是没有那个能力而已。
木婉清听到段誉的话,抬手就扇了段誉一巴掌,怒道:“我不叫他爹爹!男子多娶妻室,就是没良心。一个人三心两意,便是无情无义。”
段誉吃痛,只叫了一声“啊”,突然丹田中一股热气急速上升,霎时间血脉贲张,情欲如潮,不可遏止。
“怎么回事,感觉好热啊!”
段誉服食了莽牯朱蛤,本已万毒不侵,但红烧肉中所混的并非伤人性命的毒药,而是激发情欲的春药。
男女大欲,人之天性,这春药只是激发人人有生俱来的情欲,使之变本加厉,难以自制。
莽牯朱蛤的剧毒以毒攻毒,能除万毒,但春药却非毒物,莽牯朱蛤也无能为力。
木婉清亦是一般的烦躁炽热,到后来忍无可忍,也除下外衣。
两人将背心靠住石壁,借住石壁降温,但背心虽凉,胸腹四肢、头脸项颈,却没一处不热得火滚。
段延庆来到窗户前,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木姑娘,我答应了你,叫你哥哥变作你的丈夫,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必定做到。”
木婉清怒道:“你这是下毒害人,跟我求你的事有何相干?”
段延庆腹语传音:“那碗红烧肉之中,我下了好大份量的‘阴阳和合散’,服食之后,若不是阴阳调和,男女成为夫妻,那便肌肤寸裂、七孔流血而死。”
“这和合散的药性,一天厉害过一天,等到了第八天,凭你是大罗金仙,也难抵挡。”
这个时候。
林耀东和段正淳等人来到了万劫谷。
两地不算太远,也就几十里路,快马加鞭,用不了两个时辰。
万劫谷门前有着几棵大树,上面写着“姓段者入,此杀无赦”八字。
想要进谷,就得穿过树洞。
段正淳见状,言道:“皇上是九五之尊,不可钻这树洞狗道,来人,把树给我砍了。”
地盘不大,脾气不小,林耀东可不想看这些人慢悠悠地砍树,侧身下面,三拳两脚就把几根大树打断。
这些大树都是千年老树,需要两三人才能合抱,但在林耀东面前,就跟泥捏的一样。
看到段正淳、段正明都眼皮狂跳。
以他们的功力,如果用《一阳指》,将这大树射穿都困难,林耀东却能一拳打断大树,这要是打在人身上该是何等场景?
段正淳喃喃道:“难道真是天生神力?可这也太夸张了吧,即便是古之项羽,只怕也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