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跟铁柱喝的酒,还是他在酒席上带回来的半瓶剩酒,百把块的酒当个宝似的。
现在铁柱突然这么豪横,喜顺还真有些诧异。
“先吃,边吃边说。”
推杯换盏中,铁柱把今天进城卖货的事说了,也把肖兴勇来家里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下。
这个长时间布满忧愁家里头,传出了阵阵欢声笑语。
小雅和喜顺都发自内心的,为铁柱感到高兴。
喜顺一拍桌子,“我就知道我哥能行,今天能挣五万,他日就能挣五十万。”
小雅只能喝啤的,这会儿脸也红了,“那是,有人就有世界!为我哥收服阿勇这个干才,干杯。”
蜜桃村的灯火,稀稀落落的亮了起来。
夜色如幕,灯火阑珊,几人欢喜几人愁。
同在蜜桃村的赵火胜家,就没那么幸运了。
赵火胜的父亲老赵头,天黑才从地里回到家。
这老赵头也是够可怜的 。
他儿子赵火胜吊儿郎当的,不务正业,年年不往家里拿钱不说,还时常偷老赵头的钱花,还总惹事,总得老赵头来擦屁股。
老赵头五十多的人了,每天还得起早贪黑,累死累活的,家里的地,全得靠他,赵火胜是一点指望不上。
老赵头回家一看,镇上的刘大夫正坐在家里,闷头抽烟。
老赵头一看这阵势,就知道出事儿了,“老刘,这是......”
“我得跟你讲讲这事,伤已经处理了,但是,这腿......以后怕是得瘸了。”
老赵头肩上的锄头哐当落地。
刘医生继续说道:“他脚筋被人挑了,现在已经接上了,按说是不至于瘸的。不过,火胜这伤不比一般的伤。挑他脚筋的人,是要火胜瘸,所以把脚筋切走了一小段,就算现在接上了,也是个瘸子。”
下午那阵,猎鹰和蛮牛把赵火胜丢在了他家院子里,就上了细狗的车,去县城里做调研去了。
赵火胜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刘医生。
刘医生一听是脚筋断了,他弄不了,就叫了救护车来,把赵火胜拉到了县医院进行手术。
手术完,刘医生又把赵火胜送了回来。
这里头,刘医生也是有钱得的,他跟县里医院,那都是有合作的,送一个人就有提成。
后期,赵火胜的康复治疗,刘医生也可以挣一些。
不然他可不会这么好心。
铁柱给的那一万块,这会赵火胜也花的七七八八了。
老赵头上前看看儿子的伤处,先是流泪,然后又苦笑,“瘸了好,瘸了不会惹是生非,总比丢命好。老刘,这趟花多少钱啊?”
他以为,老刘这会儿没走,是要钱。
老刘灭掉烟,“钱火胜已经给了,我就是告知你一声,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之所以告知,那是怕家属事后找麻烦,埋怨没把病人治好。
现在看来,老赵头不会那么做,似乎对儿子的伤,不那么在意。
所以,老刘就无所谓了。
老刘走后,老赵头没跟赵火胜讲话,很平静的去做饭。
饭好了,就把饭菜端到赵火胜面前。
赵火胜也是很平静的吃着,突然来了句,“爸,我想去找我老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