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坐在秦工的车上,心事重重。
一来,父母的大仇压在他心里让他喘不过气;
二来,女人们以后的相处问题也让他头疼;
三来,眼下盖房子钱花了不少,钱少了心里踏实感就低了,金创药要继续研发,或许能挣些小钱,这里面也是好多麻烦事;
四来,这李蔚霞虽然是被猪吃了,可是这事不会就这么过去。天残帮极可能还有后续,人家在暗他在明,这种感觉不好受,也不知道人家什么时候出手,或者到底出不出手,这都没个准。
千头万绪,都得靠他去办,都得去面对。
首要的,就是这大仇。
不为别的,这样大仇不报,那就枉为人。
秦工侧目看出来铁柱的忧郁。
作为一个中年男人,何尝不是一样的百孔千疮,这生活的滋味,秦工也是尝的够够的。
想要开口宽慰几句。
想来想去呀,还是没开口。
秦工明白,那种宽慰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男人要的不是言语上的安慰,是肉体上的刺激。
烟酒女人啥的,那个顶一万句。
于是,秦工冷不丁的递上根烟。
铁柱微微一愣,笑了笑接过来点上。
长出一口气,心里淡然不少。
来到阿勇办公室,阿勇和细狗都在,其他人应该都去足浴城那帮忙去了。
铁柱路过时发现,足浴城的装修已经到了攻坚阶段,不日就可完工。
阿勇最近忙的不轻,胡子邋遢的,裤子也好几天没洗了,没个女人就是这样。
“哥来了,快坐。”
“刘振利的情况调查的怎么样了?”
铁柱单刀直入。
之前就安排阿勇去暗中调查刘振利,希望可以抓住把柄。
阿勇把细狗和铁柱叫到里面的小办公室,关上门,“细狗,你跟柱哥汇报下情况。”
“好......”细狗打开电脑,点开一张张照片,“这是我跟踪拍下的。”
“刘振利的日常行动轨迹就是诊所——足浴城——麻将馆——家里。”
“他老婆,也就是我们王镇长的妹妹,平日里就接孩子买菜,没见她到诊所来过。”
“刘振利两个孩子,大的在市里上中学,小的在镇上小学读三年级。大的女儿,小的儿子。”
“刘振利明显偏爱儿子,回家时经常给儿子带吃的或者小玩具,没见他跟女儿买过什么,也没见他给女儿打电话或者看看女儿什么的。”
“通过监听手段,也确定他偏心儿子这一点。”
“另外,监听得知,刘振利跟他老婆处于分房睡的状态。”
“要说把柄......那个儿子应该就是他的把柄。”
阿勇摸摸下巴,沉思道:“刘振利这么玩,他老婆就一点不管?人家哥哥当镇长呢,娘家人这么体面,不存在不敢管的问题呀......”
“估计王镇长跟刘振利已经达成了某种利益捆绑。”铁柱分析道:“刘振利的婚姻关系妹妹的幸福,相比于那种利益捆绑,显得无足轻重,所以镇长也就不在乎了。”
“亦或许,互相之间有什么把柄,镇长不敢管也可能。”
这都不是重点。
铁柱重点想知道的是刘振利还有没有其他关系。
如果动刘振利,会不会引起除了镇长外的其他人物的重视。
细狗汇报说,暂时没发现,应该是没有了。
“他一般几点回家,走的那条路?”
“柱哥,现在就要动手了么?”阿勇紧张道。
“没错,刘振利参与了谋杀我父母的行动。”
此话一出,阿勇和细狗都大为惊骇。
没想到铁柱父母竟是被谋杀的。
也没想到,刘振利那个自吹自擂是医者仁心的大夫,竟是个杀人犯!
阿勇握拳道:“那这人必须死,咱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