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褚老先是呵呵笑了笑,“铁柱贤弟忙着呢?”
“准备吃饭,您说。”
“刚才左市长给我来电话了,说有事想拜托一下你,结果你没接电话,他就打到我这来了,想让我转达。”
铁柱这才想起刚才那个固话,原来是左军打的,抱歉道:“我不知道是他。”
“我想也是的,你们没有互留号码,你的手机号还是他从我这要去的,事情是这样的......”
褚老代为转达了左军的意图。
原来,左军是想请铁柱去看个病。
病人是左军大学学长的儿子,才30多岁,还没结婚呢,刚搬进去五羊城郊的新别墅,这别墅盖来是准备结婚的,结果住进去没多久就患上了怪病。
整天窝在家里的地下室里,不敢出门。
晚上也不敢睡觉,人都快熬干了。
左军那位学长请了好些大夫来看,全都束手无策,别说治病了,连病因都找不到。
褚老告诉铁柱,左军这个学长,不是别人,正是古玉松案专案组的组长,向副省长。
这向副省长,手握重权,对于古玉松案有着决定性作用。
什么时候抓捕,怎么定性,向副省长有着最大的话语权。
同时也是褚连山进军省里后,需要维护的重要关系之一。
向副省长跟左军的关系一直很好,当初褚连山要拉拢左军一道,共同对付古玉松,很大程度上也是考虑到了左军和向副省长的关系。
总而言之,向副省长儿子的病,一定要去看。
闻言,铁柱有点忐忑,放下酒杯,踱步来到院子里。
“褚老,向公子的病,我也是闻所未闻。”
“不一定有把握啊。”
“而且,听起来他这病跟别墅风水有关。”
“风水这事,我只能说是略懂。”
褚连山听了不仅不担忧,还继续嘿嘿笑着。
“铁柱贤弟过谦了,你肯定能处理的好的,我不懂医术更不懂风水,但是我懂人。”
“既然褚老都这么说了,那我再推辞就不像话了,你让左市长派车来接我吧。”
不是铁柱故意拿大。
路途遥远他自己开车的话太过于耗神。
而且都说医不顺路,他亲自上门瞧病已经够给面子了,再自己开车去,病人家属可能会不够重视,甚至质疑他的能力,这不利于给病人治病。
治病是一件复杂的事,需要互相信任,这样才能给病人信心和勇气,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过去,铁柱翻看父亲的治疗笔记,就曾见赵显龙写下这样的论述:
医者需端正态度,笔迹务必工整。
药方的书写,不求达到高超书法造诣,但必须赏心悦目,如此方能给患者信心。
其中道理大体相同,一定程度也是在强调医者应该自爱自尊。
褚连山没有犹豫,答应了铁柱的要求,这就联系左军派车去蜜桃村。
重新回到饭桌。
朱来弟给铁柱满上杯酒,“你可真够忙,吃个饭都没安生。”
“省里领导的孩子生病了,没办法,晚上还得赶到省城去。”
“那快吃吧,吃饱点。”曼丽心疼的给他夹菜,“不行就找个人帮你开车,那么远的路程。”
“他们派车来接,不用我开。”
朱来弟跟铁柱碰了一杯,“那就好,别怕苦,年轻受点累以后日子就好过了。这都跟省领导搭上关系了,将来且有福享呢。”
“嗯,借婶子吉言。”
朱来弟看向曼丽,又看看铁柱,“要不,让你嫂子跟着你一块去,路上也有个照应?”
铁柱眉毛一挑,露出抹浅笑,就要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