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什么要求呢。
要求铁柱刚才其实已经提了。
那句“休戚与共”,其实就要求。
言下之意,这事做下去,以后就是自己人了,铁柱有什么事,向省长不能不管。
“没啥要求,以后大家通力合作便是了,我写个方子,你派人去抓药回来。”
铁柱写下方子,吩咐向省长安排多个人手出去,去二十几家不同的药店,把这些药采购回来。
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淡化行动痕迹。
药材弄回来,已经是下午。
铁柱闭门制针,做好已经是傍晚。
“就这么一小支?”
向省长看着小纸盒里装着的,如毛发细小的毒针,很是不放心。
“就算是一米八的壮汉,中了这一针也活不过48小时。”
有了铁柱这话,向省长终于安心了。
天色渐暗。
家属大院很多干部领着爱人或者小孩在绿道散步。
左军开着向省长的车,带着铁柱和向省长二人,在大院里左拐右拐的。
“看见没,路灯下坐着的那个就是黄副省长。”
铁柱顺着向省长所指方向,看见了左面近百步远路灯下的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
“可是确定了?”
“千真万确。”向省长确认道。
铁柱示意左军减缓车速,忽的眼神一冷,双眸寒光乍现,右手两指夹紧毒针用力一甩。
毒针如子弹般急速飞驰,划破空气,眨眼间就命中了路灯下男子的脖子。
只见那黄省长轻轻挠挠脖子,然后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跟身旁的爱人和女儿聊着天。
“走吧左兄。”铁柱拍拍驾驶位的座椅。
左军加速,离开了家属大院,绕了好些个弯,停在一处偏僻路口。
路口停着辆奔驰商务车,就是接铁柱来五羊的那辆。
商务车上等待着的司机见左军等人来了,即刻下车打开侧门。
铁柱准备下车。
向省长却拉住了他,“铁柱贤弟,那家伙真的会死?”
铁柱明亮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向省长,没答话,轻轻把向省长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挪开,而后径直下车。
左军打开了后备箱,铁柱拿上自己的药箱和行李,上了商务车,车子往高速路口开去。
看着商务车远去,向省长这才挥手示意让左军发车回家属大院。
“老弟,你说姓黄的真的会死吗?”
“会,他办事很靠谱,咱们得信他。”左军说着,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迟疑着继续道:“学长,这种事你让他动手,难道就不怕日后留下麻烦,毕竟才认识没多久。”
左军其实也很担心,铁柱以后会用此事要挟。
向省长嘴角轻扯。
“他现阶段还威胁不动我。”
“老黄我斗不过,他我还斗不过?”
“他妹妹还在五羊呢,要上四年学,起码这阶段,他不敢怎么样。”
闻言,左军内心一颤。
铁柱妹妹在五羊上学一事,他认识铁柱有段时间了,竟然一点也没听说过,而向省长才认识铁柱一天而已,就已经掌握的清清楚楚了。
都说位高权重者,心比海深,心硬如铁。
真是不假啊。
哪有什么感情,都是利益,都是互相利用。
也难怪铁柱要培养自己的白手套,只有自己培养起来的,才是忠诚的。
左军心有寒意,内心更欣赏铁柱的敢作敢为,也同情铁柱的出身和经历,嘴上却保持着臣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