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用过午膳。
温桑晚刚走出温府大门。
温府马车缓缓停在门口。
小翠挑开马车帘子,扶着温浅浅走下马车,“小姐,当心。”
温浅浅面色红润,眼眸荡着碧波,艰难地走下马车。
温桑晚一眼便看到温浅浅耳根后有红色印记,顺着耳根往下,有一两处红痕露出,半挑眉,这女人有猫腻,不会是和北冥玄温存一夜吧?
不太可能,北冥玄已经被她迷晕,那么这个女人和谁幽会?
母女俩这么看重太子妃的位置,温浅浅不可能这个时候烧坏脑子和别的男子私会,这就很有意思了。
小翠慢慢搀扶着温浅浅往回走。
温浅浅看到站在大门前的温桑晚,先是一愣,很快调整面色,软语喊了一声:“姐姐。”
温桑晚扬起笑脸,“哟,妹妹,这是从哪儿回来呢?姐姐我听闻昨夜,姨娘寻妹妹,可是着急上火,妹妹这是去哪里了?未出阁彻夜未归,对妹妹可不好哦!”
温浅浅脸上一变,强行镇定,低声细语:“姐姐莫要乱说,姐姐不也是几夜未归,妹妹只是去闺中姐妹家坐坐,喝了些闲茶罢了,妹妹就不打扰姐姐外出了。”
小翠继续扶着温浅浅往府中走。
温桑晚似笑非笑,“妹妹这是不舒服吗?这脖子怎么有刮痕,莫不是遇到野兽了?”
温浅浅不自然一分,“姐姐莫要乱说,只是和小猫儿玩闹,不小心被抓伤了。”
“哦,这样,小猫儿倒是凶,妹妹可要当心了,下次遇到,打死就是。”
“嗯,妹妹知晓。”温浅浅死死捏住小翠的手臂,宣泄自己的不悦。
哒哒哒——
阿紫将马车牵来。
温桑晚看着逃离的温浅浅背影,敛下眼底冷漠,转身坐上马车。
华叶院子。
卧室内。
李香兰愤怒的一巴掌甩在温浅浅脸上,“你糊涂啊!我千辛万苦抚养你,将你养成名门闺秀,你倒好,转身就这般轻贱自己,未出阁便行这等苟且之事,日后,你要如何做人?”
温浅浅捂着脸,满眼不可置信,“娘,你竟然打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打我?”
“我打你,算轻了,一夜不归,还与……”李香兰气的眼圈发红,一把扫过桌上的茶盏,心绞痛不已,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这般不中用,“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怎会生了你这般糊涂的女儿。”
温浅浅眼里蓄满泪水,委屈不已,她做错了什么?娘竟然要打她。
李香兰捂着心口,“你怎会如此糊涂……我本青楼出身,身份轻贱,拼了命想逃离,想护你改变身份,你倒好,我教你的,你转头就委身于男人之下,是太子又如何?你还没出阁啊!这般……”
说到这里,她的心更痛了。“他是太子,身份尊贵,整个京城名门闺秀,哪个身份不比你金贵,偏偏你要选择轻贱自己,这个时候……往后,你拿什么跟那些小姐比较?”
温浅浅不服:“娘,玄哥哥已经许诺我太子妃之位,玄哥哥说了,他要了我,这辈子都只认我。”
李香兰看着不醒悟的女儿,心更痛了,没有忍住又是一巴掌打在温浅浅脸上,“我活了几年,你活了几年,我教你那些,是要你成亲后服侍好夫君,不是要你现在展露出来给男子享用。你轻贱自己也就罢了,这般不知悔改,我怎会有你这么愚笨的女儿。”
气恼过后,又是一声呵斥,“跪下。”
温浅浅眼泪簌簌滚落,跪下去后,眼里全是委屈,昨夜玄哥哥都许诺她太子妃之位,娘为何还要罚她?她做错了什么?都按照娘的心意,牢牢捆住玄哥哥的心,她已经做到了,为什么还不满意?
李香兰痛心疾首,眼泪也跟着掉落,她这么多年的隐忍,委曲求全,一夕之间全毁了,事至此,她该怎么挽救?“罚你禁足,没有我的命,不许踏出这个院子半步,否则,我定不认你这个女儿。”
说完,甩袖离去,她现在是一眼都不想看这个愚笨的女儿。
皇室成亲要验明清白,而今,她只能想办法补救,若过不了验身嬷嬷那关,别说太子妃,哪怕是个侧妃,小妾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