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按揉自己的眉心,试图舒缓过来,“整个溪水镇都看到了,我虽未亲眼所见事态发展,天明醒来,街道上散落一地,我就是不想看见,都没办法避免。”
说到这里,看向温桑晚:“客人,您不知,不是一夜如此,而是半个月,夜夜如此。”
北冥风皱起眉头:“府衙呢?”
老板娘摇摇头,“视而不见,有人受不了,告到府衙,最后落不得好,被杖打十大板丢出府衙。”
李言:“府衙怎会如此嚣张?”
老板娘愁云惨淡:“我们不过草贱,又怎斗得过官老爷,唉~客人,我当家的能治好吗?”
温桑晚:“现在不行,你容我些时间。”
老板娘起身欲要跪下。
温桑晚连忙阻止:“老板娘莫要折煞我,不过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简单聊几句后,众人离开。
另一侧屋内。
北冥风问道:“九哥,此事如何看?”
温桑晚看着掌心里的鬼心,没有掺和北冥风这个话题。
老板娘口诉, 她第一个反应,这事不是人做的,怀疑有人想孕养鬼王,但府衙的态度如此耐人寻味。直觉认为这是有意为之的计谋。
想到什么,她手一挥,冷衡从冥戒飘出,官场算计什么的,她老爹肯定是个老油条。
温桑晚道:“阿爹,有事相求。”
冷衡坐到温桑晚身边:“怎么了?”
温桑晚看向北冥夜,她觉得自己口述可没这人表达清楚。
北冥夜接收到小猫儿视线,对冷衡点头,慢慢道来原由。
一盏茶的工夫。
屋内安静下来,冷衡面色严肃不发一语。
温桑晚:“阿爹,那些人被困客栈,暂时无法脱身。”
这时,碎骨敲响房门。
北冥夜授意。
碎骨走进来:“主上,他们从井口打捞出一方黑色木匣,一截手臂。”
温桑晚收起鬼心,嘀咕一句:“如此明目张胆,难道都不需要遮掩一下吗?”
冷衡看着自己闺女,满眼慈爱:“此乃招摇过市,引蛇出洞。”
温桑晚:“他怎知我们来此?”她有点想不明白其中,药铺里北冥玄轻易让她和北冥夜离开,当时她可以肯定并未暴露。
碎骨继续禀报。
哐当……
一阵阴风吹开房门,卷进一堆枯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