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仲故作严肃,“这次准备待多久,女孩子三天两头不着家,要我死后怎么跟你妈交代。”
“爸,您怎么把我妈都搬出来了?”喻染低头喝了两口白粥。
弋丁早就习惯父女俩的相处模式,笑着说:“九小姐,三爷这不是见您大半年没回家,想闺女了。”
喻染忍着笑意,“父亲大人,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您想我可以给我打电话嘛,犯不着想女儿还跟自己过不去是吧。”
“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伶牙俐齿。”覃仲故意拉下脸。
喻染心思活络,厚脸皮地说:“爹,您戏过了啊。”
覃仲气笑了,指着她对弋丁说:“你瞧瞧,哪里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弋丁不忘替喻染说话,“夫人生前有交代,只要九小姐高兴,规矩是其次。”
喻染乐了,冲弋丁竖起大拇指,“丁叔好样的!”
覃仲面上挂不住,赌气把陶瓷做的勺子往桌面一丢。
喻染与弋丁相视一笑,然后起身绕到覃仲椅子后面抱住他,撒娇道:“父亲大人消消气,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成吗?”
覃仲有点不太相信,“真的?”
喻染点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人?”
覃仲微眯起眼,半信半疑道:“你不骗人?你是暂时没骗过自己人。”
喻染直起身子,回到原位继续吃早餐。
期间,覃仲会时不时看她,防着她使坏。
***
“覃西早,过来!”
喻染双手抱胸支着根竹子,叫住忙着搬桌子的西早。
西早停下动作,“九小姐,您叫我?”
喻染冲他勾勾手指头,“过来。”
西早听话地扛着桌子就走过去。
喻染真是恨铁不成钢,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就不能把桌子放下再过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身高两米是吧!”
西早把桌子放到一旁,“九小姐有什么吩咐?”
“信一是和我哥一起出去了?”喻染又恢复抱胸的姿势。
西早抹了把汗,老实回答:“好像去聚馨坊,听说来贵客了,小爷亲自接待。”
喻染若有所思,“女人?”
能让覃则休亲自接待,要么是惹不起的政界官员,要么是财大气粗的富婆。
西早挠挠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把桌子搬一搬,跟我去聚馨坊。”喻染扫了眼桌子,示意他动作快点。
西早哪敢怠慢了九公主,赶紧把桌子搬进竹园。